沈律自顾喝茶,仅抬头瞥了一眼,没有回答。
苏远风与沈律十几年朋友,对小伙伴的眼神举动了若指掌,缓缓弯唇,“你知道。”
“叫我出来吃饭,却玩心理侦探游戏,你想改行做心理医生吗?”沈律轻飘飘的说。
“我是名正经律师,终身热爱这个行当,不过也的确正在考虑发展副业。”苏远风调侃着,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头多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沈律努了努嘴,等待服务员上菜,他沉默开吃。
苏远风手臂搭在桌子上,凑近低声问:“既然知道她在哪儿,为什么不去哄哄,她是爱你的。”
“爱我,在某些方面只比憎恨多一点。”
沈律一边吃菜,一边说道:“我的确做了让她讨厌的事,一怒起,一念生,报复我能让她解气,所以我放任她做。但报复我并不能让她解开心结,即使我强留她在我身边,她也不会快乐。”
苏远风静静听着,沈律接着道:
“夫妻两年,我了解她的隐忍,她藏在心底对我的怨恨经过日积月累,火山喷发也会有余震,现在就是她的余震时期。我做不到将她锁在金丝笼里,那跟把她锁在监狱里没什么区别,唯有把她放飞天空,让她自在的去外面扑腾翅膀,消磨掉恨意,爱,才能更显露出来。”
苏远风惊诧张着口,没想到冷冷淡淡的沈律口中还能说出这么诗意的话。
“看来,你有安排。”他挠挠额角,“颖婷还担心你会不会一蹶不振,是我们多虑了。”
沈律抬起头,用餐布擦了擦嘴,招手向服务员叫了瓶红酒,“既然你请吃饭,我不客气了,待会儿喝醉了送我回家。”
“行。”苏远风哑笑叹道,“今天我随你高兴。”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临结账时,沈律已经酒气上脸,双眼也迷糊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