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辈子做了不少针线活,但还是第一次做头花这种东西。
看着好好的一块布被外孙女儿剪成碎片,老太太是真心疼。
不过随着一块块碎步在外孙女儿的巧手下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话,老太太的心不仅不疼了,还稀罕得不行。
终于忍不住自己动手开始做,在做废了两朵花后,老太太放弃了。
“晚晚啊,姥的眼神不好使了,这玩意儿整不了,还是等会儿让你?妈来试试吧!”
老太太嘴上说着,两只手却拿着林晚晚刚刚做好的一朵头花,爱不释手的反复摩挲。
林晚晚也看出来老太太的失意,很心疼。
放下手里的头花,林晚晚握住姥姥的手,柔声道:“姥,您啊,可是我的定海神针,只有您在我身边待着,我才能静心做好这些。您要是不管我了,就算是给我弄来金针银线我也弄不出来花来。”
“你这孩子,你这小手巧得很,可比姥强多了。”
老太太哪里能听不出来是想哄自己开心:“行了,有你这话姥的心里头就得劲。你快忙活吧,再忙会儿就抓紧去睡觉,可不能贪黑了。”
“姥,我真不骗您。这样吧,等明儿给外面的阳光好写了,我教您缠发卡。”
林晚晚看了一眼灯泡,这个光亮对她来说足够用了,不过对于姥姥这种老年人而言确实看东西费劲。
尤其像是做手工,一个眼神没盯住就有可能粘错位置,直接导致一朵花就这么废掉了。
老太太笑着应了,不过对于明天继续做手工这种事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不是她不想加入,实在是眼睛不够用,再做下去也只会浪费材料。
晚上睡觉前,沃桂兰问道:“闺女,你做的那些个手工啥的真能行吗?我看你让你爸他们可是买了不老少东西回来,这要是弄不出个章程,你姥肯定得心疼坏了。”
让自家闺女动动手,歇歇脑子,浪费点布料什么的,沃桂兰现在是真不心疼。
可她不心疼不见得老人也不心疼。
林晚晚笑着说道:“妈,你就放心吧!明儿个我做出几种不同样子的成品出来,保准儿你们心里就都有底了。”
林晚晚的计划其实很简单。
头花主要就是颜色搭配,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大的难度。
要么就是粘在铁箍一样的发卡上,要么就是缝在发带上。
总之就是将这个时代普遍使用的别头发的东西进行改良。
虽然这种操作没什么难度,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林晚晚脑海中比别人多出来的那几十年的世面就是最好的秘密。
现在最常用的发卡就是后世见到的老太太发卡,黑色的,有单纯的一条黑色发箍,做得细致点的就是波浪形状。
上面就是黑色,毫无其他装饰。
但是这种发箍落在林晚晚的手里就可以变出多种花样。
像是缝上一朵花、一个蝴蝶结之类的那都是常规操作。
除了这些,还可以缠上布条,然后在两端流出好看的流苏。
就这么戴在头上,流苏顺在耳后,乍一看就像是两条耳坠。
其实这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不过光是这些也暂时够用了。
林晚晚现在还在上学,也不可能天天做手工活,无非就是给姥姥找点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