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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小心埋伏…”“我们等着你!”“土狼已死!”
“……”轰隆隆有着些许沙哑粗犷的声音震彻丛林,不时有些飞鸟扑哧扑哧的从丛林中飞出,随着声响的传播,远处想起一声声的悲戚的狼嚎,似是与这些代号为狼的特种兵们遥相呼应。
梁九月听到这一阵阵悲戚的低吼,脸色一变,土狼死了?
咬了咬牙,梁九月强自抑制住身子的颤抖,脑中回忆着土狼的音容笑貌。
“梁九月,你知道吗,我们这些大头兵这一次进来,基本上每次都抱着有来无回的心思,这次我们来的时候,就分析了这丛林的危险系数和一些战报,以前各个国家派来的特种兵都不曾在这群毒-贩手中讨了好处,我们也不可能例外。”
“每个人都怕死,惧怕死亡,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弱点,不过我们经过一些训练,让我们敢于去死,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家有老小,能活着,就绝对会争取那万中无一的生机。”
“你的综合实力很强,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看着我这帮兄弟,我虽家有老小,但他们也一样,我年纪大些,二十五了,他们有的才二十出头,以后的日子还长……”
“当然,若是你自顾不暇,那便算了,呵…对了,梁九月,你是茅山道士,不知道你能不能治好老人家的风湿疼痛,哪怕是治标不治本也行,只要能减轻痛苦就好了,我上次看你的金创药很是神奇,所以有此一问。”
“我家以前很穷,父亲死在了煤窑,母亲辛辛苦苦将我拉扯大。以前小时候家里的床板是捡别人不要的那种,有些参差不齐,高矮不一,母亲专门睡在那坑坑洼洼的地方,我和妹妹则是睡在好处,我初中后才发现,于是就去给人做苦力赚了些钱把床板换了,可我母亲的腰板上也落下了病根,你要是能看,我给你钱。真的,可能钱不多,但我真心想给她老人家医好病痛……”
“……”
“嗬…”梁九月擦了一下湿润的眼眶。长吐了口气。
“九月,你现在已经是道境二品中期实力,具体有什么杀招,咱们合计合计,待会我冲上去开路。你在后面偷袭!”徐猛将嘶哑低沉的声音飘了过来,“九月,特种大队的土狼死了,我估计我们龙腾小队的人也好不到哪去,我这次要大开杀戒,一个不留!”
“你受伤了。”梁九月眼睛通红的盯着徐猛将道。“对面可是有一个地级中期用剑的古武者,你过去纯粹是送死,你有一部分说的对。我们必须商量好对策,否则,贸贸然冲上去,万一中了陷阱圈套,我们就完蛋了。那死去的兄弟,也算是白死!”
“好。咱们合计合计,待会见机行事。”
……
“森木,他们这是在提醒那个茅山道士,你不去制止他们?”白首何拿起一颗野果丢进自己的嘴里,噗的一声咬碎,躺在椅子上,目光瞥向一边同样躺着,与手腕上的一条通体墨绿色、头长火红鸡冠的小蛇玩得不亦乐乎的森木。
“不用怕,随便他们怎么喊,你会在意一群蝼蚁的叫嚣吗?”
白首何哈哈一笑,道:“你倒是老神在在,不错不错,这话很有道理,狮子永远不会在意一条癞皮狗的吠声。”
“咦,白首何,厉害厉害,看来最近你悟出了些什么了,居然说的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哪里哪里,看戏看戏,对了,你这边都好戏开锣了,我那边似乎冷清了一些,唉,这两日来的互相杀戮,那些古武者只活下来不到十个,早知道,我就晚一些让他们互相厮杀了。”
“我早就提醒你了,你就是不听,好了,把那剩下的给拉出来吧,让他们一起喊,喊大声些!”
“哈哈哈。”白首何豪气的摆了摆手,站起身子,冲森木道,“我去去就来。”
“嘶嘶~”
森木淡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而他手腕上的鸡冠蛇则是立起身子,朝白首何吐了吐信子。
……
“九月,你说那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中年人就是地级高手?”
“嗯,地级中期往上的实力,我和他交过手。”
“啊?那你……”
“别瞪这么大的眼睛,我背上被他劈了两剑,都是剑气所伤,还好当时地形有利,否则,我非得死在他剑下。”
徐猛将一脸的后怕,目光朝梁九月的背后瞥了瞥,良久才长吁了一口气。
“九月,你现在有请五雷咒,还有隐身符,催请神咒这些功效强大的符箓,不过请五雷咒的时间太长,隐身符就那么一张要谨慎使用,而那催请神咒则是需要一个乩童,那些特种兵都是你的乩童,可是他们是不能用来牺牲的。
刚才咱们的策略是用一个可以去死的乩童和那地级中期的高手缠斗,最好是先将那森木给杀了,如果杀不了,也缠住那白头发中年,你躲在一边用请五雷咒。
一举劈死三个王八蛋!”
梁九月点头,道:“这的确是个难题,我现在去抓一个毒-贩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好……咦?九月,你看,那个不是周子华吗?”
“好像是他。”梁九月眉头一蹙。
“他怎么跑这么快?”徐猛将皱眉道,“我们这么快还是几乎没休息,加上有你的牛头开路,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麻烦,这周子华一个人怎么可能跑得到这里?还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