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玉见叶宏阔不出声,又高声道,“宗主,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也……”
难道你也不知道?
这后半句没能说出来,因为钟无痕终于忍不住动手了,给窦子玉那张无拘无束的小嘴来了道禁言术。
炽烈真君见一下出不了声的窦子玉,咦了一声,他看了眼边上心虚的钟无痕,摇了摇头,解开了窦子玉的禁言术,“无痕,你莫要小看宗主的肚量,子玉这是向宗主虚心请教,缘何要堵了他的嘴。”
钟无痕小声道,“子玉向来莽撞,我担心他说错话。”
窦子玉委屈地摸了摸嘴,“我就是问问,怎么就又说我说错话了。”
炽烈真君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叶宏阔那边的方向,点头道,“是啊,不过是问问,你一个小孩子,宗主还能和你计较不成?”
这话一说出来,距离叶宏阔的弟子们都觉得背后一阵寒芒掠过,那一瞬仿佛经过了生与死的边界。
但只是一瞬,下一刻,叶宏阔脸上挂着微笑道,“炽烈真君说的是,我不会计较。”
在他看来,窦子玉一个凝神期的弟子是没胆子说那句话的,定然是炽烈真君指使的!
而且,为了确保落他面子,炽烈真君还亲临此地,分明是有预谋的。
那山壁上刻字的,定然也是一伙的!
他们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用出的宗主令吧。
这宗主令已经有二百年不曾用出过了,上一次还是上一代宗主为了寻一样自己的私物,动用宗内所有力量一起寻找而用出的。
叶宏阔面上依旧挂着虚假的微笑,“方才这位是炽烈真君的爱徒吧,你要知道,我褚阳宗的衍天剑法,乃一代代宗内天才一点点丰富其招式内容而演变成如今这样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领悟,而不是被方才那样直白地刻在山壁上,强行灌输于你们!”
窦子玉脸上露出一些不满,“可是方才我分明已经差不多要感知到自己要形成剑意了,若不是宗主擦掉那字,我觉得我现在说不得就已经能领悟了。”
这话便是直白地指责了,说的叶宏阔面色一僵,他看了一眼四周的弟子,大家眼神里分明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他们都觉得自己自那山壁上得了不少领悟,却因自己打断了。
叶宏阔冷着脸道,“那不过是假象,你若不信,我便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一伸手,径直将窦子玉抓到了面前。
钟无痕几乎惊叫出声,但炽烈真君却仿佛一点也不着急,淡定地看着。
大家盯着叶宏阔,都不晓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他周身陡然生出无比威势,那种感觉如天地间生出万千尖矛,将窦子玉包裹其中。
“这是剑域!”
“天哪,宗主的剑域好像很厉害啊!”
“那肯定啊!宗主毕竟是宗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