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呢!”任双瓮声瓮气:“我名不算复杂吧,比吕阳笔画还少呢,人家倒好,愣是三年没记住!”
“别见怪,老楚人就这样,就这么不合群。”赵柘同我说道:“自打他来,咱就没见他笑过。”他说着指向一位女子:“你可以多跟关曼接触接触,说不定你们有话唠。”
关曼侧过身朝我微微一笑,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赵柘,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故作漫不经心,不难从中看出她对赵柘的心意,我虽不是个批卦算命的却懂些凡人的命理面相,我看得出赵柘是个风流命,他颇具异性缘此生不缺女人,极犯桃花。
“是个人就比老楚强,老楚别说笑,连个好脸色都没有。”任双唏嘘:“属丫的长得最俊,结果脸最臭,白瞎!”
关曼辩驳道:“你好没道理,老楚就是这样的性格,又没区别对待。”
“还得咋叫区别对待,记烟雀分分钟的事,记我名记三年?”任双招呼着大伙评理:“你们平心而论,烟雀和任双哪个好记?”
平心而论,我亦觉着任双的名字好记些,可听他如此说,我心头却有些许慰藉。
“那时候老楚情况特殊,自己以前的事都记不起,记我们名字自然费些功夫。”关曼又说:“现在日子已经过去这么久,记忆力有所恢复很正常。”
“我说老楚一句你咋这么多话跟着?”任双嗤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的不是老赵是老楚呢!”
“什么跟什么呀!”关曼又下意识的看向赵柘。
“什么什么呀?”任双不依不饶:“七系上下都知道老赵那张嘴说出来的话虚实难辨,也就你全当真的听!”
“你少拿我俩开涮!”赵柘呛道:“老楚的药向来是第六处在炼,关曼对老楚那是医生对病人的爱护和关心,你要是看着眼酸就闹出点病来,关曼绝对一视同仁。”
我忍不住问:“甚么药?”
“这事的确得跟你知会一声。”赵柘解释说:“老楚心脏有点毛病,记性也不好,有时候想不起来随身带药,他这心病时不时总犯,所以在七系只要是你能看见的柜子里都有一个白色瓷罐,要是他心脏病犯了叫你赶上,立刻喂他吃药。”说着他伸出三根手指:“三粒,别多别少。”
赵柘话赶着话同我介绍一圈七系的各位主办,我印象最深即是楚尽在三处,只因我心似火烹,楚尽落下心疾的始末我统统不知,我不忍去想他时不时被疾病折磨的模样,这桩事我定要同吕牧廉问个清楚。
大致一个时辰的行程我随诸位所至一辽阔之处,其间嫩草青葱亦有不少牛羊,周围皆用木栏圈着,它地势不平,远处略比我脚下这边高上一些,我于此处望不见它的另一侧,只见边际处有个以砖而砌的小屋,门口挂着一盏暗灯。
赵柘招手示意我跟着他走,路过小屋之际他朝门中喊道:“老卢,回来了啊!”
一位老态龙钟的老爷子探出身来:“小吕刚做了饭,等你们呢!”
赵柘反手指着我:“您混个脸熟,这位是新来的五处主办,叫烟雀。”说罢他转向我,又道:“卢帧是九令局的元老级人物,在咱这严控外人进出,叫他老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