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两声,春枝晃了几下还是没起来,安东良气呼呼的自己开锅吃饭去了。吃完饭就走人了。他看春枝那一脸衰相嫌心烦。
今天侯二叫他说点事,安东良整了整身上稍微有些皱的绸子外套,直骂春枝贱,非得惹他生气,还连累他打人弄皱了好衣裳。这件可是村里人买不起的衣服,安德忠过年穿的那件绸子衣服也没他这件新呢。
春枝叫安东良打的瘫痪在地上,疼的身上一点劲也使不上,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头晕晕的,根本起不来,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
赵贵凤见春枝在地上挪动,哧的冷笑了一声。她可不会好心的去扶她,沾她一身灰。
春枝听她嘲笑的声音,知道她不会过来扶自己,也就懒得开口求她,再说开口叫她什么?叫她娘吗?
呵呵,她是没娘的孩子。
好一会儿,春枝的眼前还是一片黑,她有点害怕了,地上很冷,她不想呆在那,也不想让赵贵凤看到她的惨样,于是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那个叫她窒息的屋子。小顺子早起出去玩了应该跑不远,她要叫他来帮忙。
“……顺子……顺……”
冬天的风冷,吹在头上破皮的地方生冷生冷的。春枝叫了没两声就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倒在了门槛儿处。
等小顺子玩疯了,想到要回家吃饭的时候,春枝已经在门口躺好长时间了。身上冰凉冰凉的,吓得他直哭,小人慌了,没办法赶紧跑去三婶子家叫人,将春枝抬到了厢屋的床上。
“姐,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他姐不会有事吧?样子很不好,嘴角带血,脸色苍白一片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