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穆易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眉眼之间也染上了一抹寒意。
“洪波璋在监狱里试图自杀。”
席城话音刚落，穆易脸上隐隐爬上了些许震惊。
他沉声对身边的富贵说道，“你让大臣先等着。”
“嗻。”
……
待穆易赶到监狱时，洪波璋已经被太医救治过来了，正靠在墙角闭着眼睛。
洪波璋的身上满是血迹，整个人的脸上也疲惫不堪，看上去宛如一个废人。
纵使穆易再冰冷无情，见到洪波璋此番模样时，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带着些许不忍。
毕竟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还一起出生入死许多次，若是洪波璋没有引起叛乱的话，他们现在也是以兄弟相称。
穆易示意监狱长将监狱门打开，随后缓缓走了进去，脸上多余的神情收了起来，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洪波璋，为什么要背叛朕？”
男人俯手而立，声音在这阴冷潮湿的监狱里显得更加阴森。
听见动静，洪波璋缓缓睁开疲惫的眸子，艰难的抬头看向迎着光站的男人。
他身上的伤太多了，每动一下就会有一股钻心的疼传向左胸腔最柔软的地方。
但毕竟征战沙场那么多年，这点痛也算什么？
他隐忍着痛，脸上满是愧疚，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嘴里一直喃喃，“皇上，臣对不起你啊……”
洪波璋处在暗处，穆易看不清他脸上的泪痕。
穆易心里也划过一丝刺痛。
但依旧冷着嗓音，“朕问你，为何背叛朕，背后主使是谁？”
而洪波璋宛如听不见穆易说话一般，空洞的眼眸宛如没有光，呆愣愣的直视着前方。
只是嘴里依旧喃喃，对不起皇上。
却只字不提幕后黑手。
穆易眉头紧促，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
终是无可奈何。
穆易叹息一声，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心里终究还是心软了，“既然你不说，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也不会好过！”
闻言，洪波璋空洞的眼神里浮上一抹诧异，但最终又黯淡下去了。
不提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穆易见洪波璋不为所动，甩了甩拂袖就离去了。
出监狱门时，刻意对监狱长说，“好生看管，千万别让他死了。”
男人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使者，冰冷又决然。
“是！”监狱长连忙点头哈腰的应着。
待穆易走后，靠在墙上的洪波璋才缓缓叹息一声。
他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晚上穆易处理了朝廷大臣提的事务后才带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回了寝殿。
刚走到大门口，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