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才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我们认识不到三个月,可是监狱长不是忌妒心重的人,而且我每次都挑衅你,你都不会生气。”
沈愉自认为他看人没问题,这让莱茵恩眉眼放松,淡淡地说:“这是他们给判定的罪责,你看沈愉连你都知道我的性格,怎么他们就不知道。”甚至动用了刑法,以至于他的双手需要常年戴着手套。
这也是莱茵恩为数不多的过往,如今却对着沈愉敞开心扉说出来。
沈愉也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撇撇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地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你没错,是他们的问题,可是监狱长江屿也没错,为什么他会死。”
少年的哭声有点像猫,细细长长,直至变成了幼猫,没有多少力气哭,却还能发出顽强的弱弱哭声。
莱茵恩耐心地安抚他,直到沈愉哭着睡着,他这才将沈愉身上的被子整理好,让房间的温度保持在适宜的状态下,随即看着他肿肿的眼睛,还有哪怕在睡梦中都要蹙眉的样子。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沈愉的纹理,可是纹理可以抚平,心里的纹理谁能抚平。
莱茵恩很清楚,死亡对一个人的震撼是时间都很难愈合的存在,他只能寄希望沈愉能慢慢走出去。
在之后的两三天,莱茵恩带他参加节日盛典,让他去抽娃娃,去跟人比赛小游戏,或者带他去参加机甲比赛。
可沈愉全程一点兴趣都没有。
最后莱茵恩在一处售卖迷你机器人的摊子里停留在那,这类机器人是陪伴型,专门用来治疗一些内心孤寂的人。
这类机器人还有一个很有趣的设施,是可以让购买者自由设置形态。
这一点让莱茵恩想要买下来送给沈愉,可当他买下来,付完钱,却发现沈愉不见了。
一阵心慌席卷全身。
莱茵恩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情绪,他几乎忘记沈愉光脑上有定位器,等到焦急四处寻找,始终都找不到沈愉的人影后,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拿出光脑,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街道上,看到蹲着的沈愉。
沈愉蹲在地上,注意到莱茵恩的到来,他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水雾蔓延。
“你去哪里了,你不要我了吗?”
沈愉的傲气和尖锐的脾气,在这段时间全部消磨殆尽。
莱茵恩喉咙被堵住,他伸出手,将沈愉拉起来,认真地说:“我不会不要你,沈愉,我是莱茵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