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石小姐也确实是独一份能够亲近沈怀瑜的了。
“大人,石姑娘对您也算是非同一般了,不…心痛?”陆卿一脸怅然。
石姑娘刚来官驿那几日,被关在了后院废弃柴房的铁牢中。
四周阴暗,几盏蜡烛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混浊的。
来来回回的士兵提刀巡逻,她早已被吓的神志不清醒,只知道没日没夜的哭不停。
看守她的士兵个个身着盔甲,身躯粗犷,头次见到一袭常服的沈怀瑜,她便跟看到救命稻草般扑了上去。
女子发起疯来狠劲十足,伸出铁牢,细长的指甲毫无章法的乱抓,像只无头的苍蝇般四处碰壁。
长久堆积在地下的柴木浸了水,被她踩踏得吱嘎作响。
沈怀瑜眉头皱起,烛光旖旎落进深不见底眼瞳,眸中尽是无奈。未等其他侍卫上前,他别有深意的轻笑一声,伸指捏住女子的手腕,狠狠上推。
“莫要怪本官逾矩。”
他温言道,笑得风华,可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
仅一声骨裂响,干净利落。
女子高声尖叫,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的缩回残破的泥墙旁。
“暂且留条活命。”沈怀瑜直身,居高睥睨着女子,指尖还泛着润意凉泽,摩挲两下,内心一阵恶寒。
当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细细回想那场面,陆卿一改惆怅,没忍住,“哼”的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