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了两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要出去做什么,捂住腹部想抽回手。
已经耽误了好一会儿了,小腹下涌出的鼓胀感愈来愈强。
再不说,她就要憋死了。
“不行,安安想…想…”
那两字还未出口,沈怀瑜便回眸看她。
那样的一张脸让人只能想到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眉目间皆是潋滟风华。
人家同好看的公子在一起都是吟诗作对,赏灯赏景,怎么到她这儿就这么拖后腿。
江辞怔怔地看着他,脸憋得红润,实在说不出那样的话。
这一刻仿佛过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您别看我了……”她清了清嗓,困窘地捏了捏自己的指甲,“人有三急……”
沈怀瑜这才松开手,没觉什么不妥:“正巧本官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去府衙一趟,回来不必寻了。”
江辞如蒙大赦,忙小鸡似的点头,带着春宁腾地冲出大门。
从净房出来,她身心舒适了不少,回来一看果然沈怀瑜已然离开了。
才松懈的心又缩紧,她心里像堵了块棉花,难受得喘不上气。
说不出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厌弃自己年龄太小。
“春宁,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幼稚,特别…不成熟?”
……
春宁酝酿片刻,拿着块干净的帕子为她净手,缓缓道:“奴婢觉得,今日沈大人更幼稚些……”
江辞恍然,浑身经脉流得通畅,轻快地攀上床啃着甜糕:
“我前几日让你买的书在哪?拿来罢。”
“那本《货殖记》吗?奴婢这就给您拿来。”春宁轻叹息,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崭新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