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柔软的乌发上有一点泛着甜味儿的梨花香,是她常用的香膏味道。
自长公主搬离后,国公府便再未购进过此类女子爱用的物件,直到这个讲究精致的小姑娘住进来,府里才多了几分柔软。
“我只会给您添麻烦,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江辞心里划过一丝蜜味,甜滋滋的,嗓音又甜又糯,整个人软软的坐在榻紫上。
这是第一次,沈怀瑜说的不是“本官”,而是“我”。
听起来有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他们之间,也没有那么遥远了。
不知不觉中,她方才心中的纽结便被沈怀瑜疏解了。
“先前不是说过了,世叔辞官后还等着你孝敬呢,到时候,可就全靠安安赏的饭度日了。”
沈怀瑜嘴角噙着笑挑眉,玩笑似的打趣。
他也不知道为何,最爱拿这件事说笑。好像这样说过了,江辞便会一直像只小蝴蝶般,一直萦绕在身边。
从前他这么说的时候江辞从不会多想,然而现在这话落在耳中却成了另一层意思。
女子用一生去陪伴的男人,除了她的夫君,还有何人?
白嫩娇美的脸蛋瞬间爆红,江辞感觉头顶被他抚过的地方都一阵酥麻,浑身都不自在。
头脑发热,她直接抬臂用力的拍在沈怀瑜的手背上。
好巧不巧,他掌心下恰压着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
霎时,沈怀瑜痛得皱起眉头,猝不及防地抽回手,下意识倒嘶了口凉气。
江辞回过神来时,正对上沈怀瑜无可奈何的双眸,无奈又心酸。
这也不是她的本意,江辞愧疚极了,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您没划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