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些事着实不太光彩,她也不想回忆。
“姑娘,奴婢觉得,情爱之事还是强求不得,水到渠成为妙。无论您喜不喜欢,都要做好打算。”
江辞点点头,春宁拾完需要换洗的衣物,轻声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万籁俱寂,隔着半寸春阳,小姑娘邻窗而卧。
其实江辞有件事情,没有告诉春宁。
她昨夜又做了个梦。
梦中,清风微冷,红烛香动冬炸暖,帷幔轻轻飘下。
她只穿了件鹅黄色的半透蝉纱衣,躺在宽大而陌生的床榻上,静静地望着身侧已经入睡的男人。
平稳的呼吸声轻柔地在她耳边煽动,与他醒着时不同,卸下所有防备,微光柔和了线条,露出只有睡沉了才会有的恬淡。
江辞不自觉也放轻了喘息,将脑袋向男人跟前凑了几分。
最终,她的视线在男人近在咫尺的唇畔附近流转一会儿,而后向上扫过笔挺的鼻梁。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是倦极了。
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无半点排斥,有的仅仅只是心疼。
沈怀瑜眉睫轻颤,感受到了触碰,缓缓睁眼,带着疲惫,眸中是江辞从未见过的茫然水光。
如果心跳加快便意味着心悦一个人的话,那大概,便是了。
“睡吧。”她唇角弯弯,如此说道。
“江掌柜也早些歇息。”沈怀瑜抬手勾住她的腰窝,一把将人搂入怀里。
江掌柜。
江辞暗自思索。
这是不是表明,她此时已经把生意做起来了。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