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瑜拿起身侧的玉扇,慢悠悠地下了车。
脚步声愈来愈近,沈稚玄跨出大门,没想到迎面撞见沈怀瑜,不禁微怔。
“兄长……”
他怎么在这儿,宴会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两辆马车应当是一同归来的,可现下沈稚玄都沐浴完毕,抵达好一会了,沈怀瑜却才回来。
“扰了二弟的清净,为兄赔个不是。”
沈怀瑜眼尾唇角仍挂着三分笑,可那股子冷意还是渗了出来,令人脊背生寒。
沈稚玄温和回笑:
“兄长说笑了,这普天之下,谁敢承您的赔罪啊。
对了,前阵子陛下派户部拨款,其他五部均是十万两,偏偏刑部最多,拨了足足二十万两雪花纹银。
可稚玄,并未听闻刑部近期接了什么大案子急需用钱,兄长,此事你可知晓内情?”
不加掩饰,沈稚玄凝视着沈怀瑜的眸子,了当问出。
江辞在车中端坐着,心里咯噔一下。
居然多出了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是在怀疑沈怀瑜贪污受贿?
而且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已经掌握证据,胸有成竹了。
可凭江辞这些日子观察,沈怀瑜绝不是奢靡无度之人,吃穿用度皆属正常官家水准,甚至对口腹之欲也没什么要求。
难道是……有人要陷害他!??
她替沈怀瑜捏了一把汗。
沈怀瑜不惊不慌,也不心虚,眸中存疑,反而追问:
“居然有这等事,二弟,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沈稚玄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