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问宇文耀:“摄政王大人好像并不紧张,在这个场合发挥失误也是很常见的。”
其实傅雨樱是否真的会跳,他都有些怀疑。因为她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吗?
宇文耀侧过头,视线微微下瞥:“你吃吃过一次的食物,还会担心它是否好吃吗?”
已经知道的结果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就算发挥失误也没关系,他不需要她跳这个舞讨好谁,也不会因为跳不好得罪谁。
但如果有人因为她没跳好指责,那就是得罪他。
太上皇过了很久才出现,他步伐又小又慢,可是气质却没有因为岁月而磨损。
“太上皇到——”
他苍老的脸上略带疲惫感,这个时间平时可能已经睡下了,但是听到儿子说的事情,他却精神了很多,哪怕每次都会失望,可是他还是期待着。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太上皇缓慢的走到皇上身边临时摆上的宽大椅子。
“平身。”
太上皇看向场地里已经快要弄好的舞台:“要跳得是哪位?”
傅雨樱举起手:“我。”
太上皇看着傅雨樱:“为什么带着帷帽?”
傅雨樱:“这个要重新解释起来有点长。”
平王忘了跟太上皇说傅雨樱的脸,带着帷帽跳不知道可不可以,会掉吧?
“我来给皇爷爷解释吧。”轩辕香上前自告奋勇。
傅雨樱耳朵好,听清楚了:“别,你解释起来只怕误会太多。”
轩辕香一僵,立刻眼角嘴角下垂,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傅雨樱才不理会她这一套,她直接看向宇文耀:“我的夫君很厉害,一定能简单快速说明情况的对吧?”
宇文耀嘴角温柔的微展:“那不能让你失望啊。”
回应完傅雨樱,他起身看向太上皇:“简单来说就是,本王妻子平时的样子有很多人不喜欢,她为了救一只落水的猫导致脸上‘精致’的妆容花掉了,因为要赶来参加宴会,所以没有充裕的时间重新装扮,便直接带上了帷帽。这件事情是皇上允许的。”
太上皇目光敏锐的看向皇上:“难道要让她戴着帷帽跳舞?中途会掉是另外的事情,戴这个跳不了的,很不符合这支舞蹈。”
皇上挠下额头缓解尴尬:“跳舞肯定是要摘下来的。”
他喜美厌丑的性格,父皇还是清楚的。
“这个舞蹈不是跳舞的人长什么样子决定是好是坏的。”
“但……”皇上没办法在这里说出鬼脸这种非常精准的形容词。
太上皇看向傅雨樱:“一会你摘了跳可以吗?不管你容貌如何,都不影响舞蹈,如果有人觉得脸不够美就不能跳,让他来找孤!还有,能把头发散下来吗?这不是多加的条件,而是这个舞确实就是这样的。”
傅雨樱捏着帷帽的边缘:“当然可以。反而有太上皇的话我就放心了,跳得时候我会摘下来的。”
本来就是散下来的……果然那位皇后当时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台子很快就搭好了,细致检查后禀告完工。
傅雨樱细致的打量,这可比她上次跳准备的台子更好。
只是没有准备的林国将领的木雕,这次跳不能改变结尾,要按照原版跳。
弹琴击鼓的人都准备好了,傅雨樱便走上吊台,负责拉升的人开始将吊台升到半空中,升到一定高处后固定好绳子。
站在空中的傅雨樱抬手摘下帷帽朝着宇文耀的方向投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