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来这庄子上也有十来天了,每晚爬墙去浇水。偶尔也去果子园浇浇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园子里的鸡养多了还是咋地。反正那些野鸳鸯,清月是连半只也没见过了。
这天下午起床后,清月来到后花园的荷花池边,倒着身子无聊的躺在躺椅上,吊着个小脑袋倒看着荷花池里,飞来飞去的蜻蜓,“好无聊啊,真的好无聊啊!没有电脑可以爬网,没有游戏可打,真的好无聊啊!点娘啊,我好想你啊!好想看言情小说啊!”
被扔出空间的小黑子踮着小猫步,悄悄的来到清月的椅子下,正准备在一块草皮上蹲下来。她动了动鼻子伸出小手,从椅子底下拎起小肥猫拿到自己眼前,“你又去厨房偷吃了?就这么点出息,我平日里是少你的吃了,还是少你的穿了!也不知道收敛点。那个胖厨娘最近嗓门可是练大了不少,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喵~~~~!喵~~~~!”小黑子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在这双魔爪手里它想逃也逃不掉。“喵~~~,好月儿,人家只是偶尔路过,真的只是路过!哪知道,锅里正蒸着梅菜扣肉,那香味一直勾引着我,人家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嘛!”它说完两后腿又交叠着,双爪捧胸,猫眼还眨巴眨巴的做害羞状。
清月浑身一寒,把它扔得远远的,“是呢,人家好好的一锅梅菜扣肉躺锅里还能勾引到你!还有,以后不准你学人家抛媚眼,也不准你去青楼偷鸡吃!都给我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了!”
小黑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爬起来张大猫嘴正欲解释,眼角余光瞟到青竹正领着赵管事走近的身影,“喵~~~,喵~~~~。喵~~~~,”,眼看清月就要发飙了,立马转身朝他们快速跑去。
清月从椅子上翻身下来,叉着腰正准备开口骂它,见来人便住了口,待青竹和赵管事行至她面前时,她方才抬头问青竹,“有何事?”
青竹弯腰搂住正欲跑走的小黑子,领着赵管事再向行走了几步。朝清月行了个礼,“禀格格,赵管事有事要求见!”
清月奇怪的望向他。她在外的形像就是来庄子上打酱油的。能有什么事需她做主的。
“赵管事,找本格格有何事?”
赵管事做了一揖,“回格格,离这处庄子不远处的七子渠,有一处很便宜的肥地。那庄子很大,主家现在正在贱卖!”
清月更加不明白了,这买地一向是她额涅决定的,什么时候需要问她了!“所以呢?你不是该去找我额涅吗?”
赵管事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清月还是说道:“奴才已经禀报过福晋了,福晋传下话来,若真是好地那就买下来。只是……”
清月见他吞吞吐吐的,不像往日说话干净利索,更加好奇的追问他。“只是什么?”
赵管事有些不安,他家主子这话传得真够稀奇的,见清月问他话便回答:“只是听说那庄子上最近好像很不干净,福晋派人传来消息说,一切皆由格格做主。”
清月听得眼前一亮。这下不无聊了,还可以练练手。她搓吧搓吧自己的两只小肉爪。“不干净?那卖家提出多少银子一亩。”
“十两银子一亩”
清月很惊讶的问:“什么?这么便宜,怎么没人买了去?”京效的田地不是一般的贵,当初,旗人刚入京不懂投资地产,田地多把持在汉家手里,再加上大清皇帝规定过,旗人除了当兵一途,是不允许从事工、商、农的。
只是后来才慢慢的通过各种渠道流入旗人之手,到如今这京郊附近,甚至已经延伸至郎房,也就是现代的廊坊附近。皆已大半入了旗人的口袋。也无形中抬高了地价,像她额涅的地还是买的早,如今这边的地一亩都要二十五两银子左右。上等良田更贵些。
赵管事见她如此问,想起福晋交待过的话,看情形是有意让自家小格格开始接触家事,打理田庄了,便解释说:“回格格,在京郊能治得起田地的,哪一个不是有权有势之家,更何况八大家错综复杂!是以,那家人卖地时便早早的放出了风声,不敢随意欺瞒他人。”
赵管事这一提醒,她到是想起以前一个笑话,两男人在大街上为一个女人大大出手,结果飞出的一只鞋砸伤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京官,可见,京官何其多。
她又对赵管事说:“是这个理儿,这种事稍一打听便知道了,是瞒不住的。那家人倒也是个爽快性子,索性敞开了说,我额涅这是叫我去瞧瞧稀罕的吧!”
赵管事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只捎回句,叫小格格去看看的话。当然主子的意思凌驾于一切之上。能够当上现在的位置,他也不是笨蛋,知道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