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摸着被打疼的小屁屁,噙着泪万分委曲的望着瓜尔佳氏,“额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溜出府的。”瓜尔佳氏因过于剧烈的运动而气喘吁吁。她叉着腰等着清月解释,刚才自家小闺女不见了,不知道有多恐慌。
“额涅啊,人家真的不是想半夜故意溜出府的。”只不过,嘿嘿,清月是有意出府。唉,看来这顿打是白挨了。“你不是故意的,你还有理啊,你不知道不见了你,额涅得多着急。”瓜尔佳氏没好气的朝她吼。
唉,看着担惊受怕的瓜尔佳氏,清月只得又很狗腿的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谁叫她是清月的额涅呢,“不是啦,额涅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弟弟就找不到额涅了,额涅啊,你可得省把子力气,留着好将来给弟弟娶媳妇。”
瓜尔佳氏扶着炕上的小几喘着粗气,“哼,只要你不那么皮实,额涅少说能多活上十年!”
“额涅,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是……”该怎么解释呢,她不想吓着自家额涅啊。万一,她听后晚上神经兮兮的总觉得有人躲暗处,那怎么办?清月发愁了。
“行啦,别嘟着你那张油壶嘴了,说吧,你额涅,我,什么风浪没见过!”东阿一离府远征家里又开始不太平了。看清月的模样,八成是以前那些个坏人又起什么心思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值得那些人惦记的。瓜尔佳氏也很头疼,她和东阿无论怎么查都没有查出是谁。想起夫君临行前说的话,瓜尔佳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搬到京郊去避风浪。老夫人若是不同意,冒着大不孝敲昏她扛过去。
“月儿,万事还有额涅和阿玛在!”
清月咬咬下嘴唇,“额涅,事情已经超出了……或者。换句话说,已经不能用普通的手段来对付了。额涅,这事,你跟阿玛不能再查下去了。女儿自会有办法,只是,额涅,女儿以后怕是不能日日在你和玛玛面前尽孝了。”
瓜尔佳氏心中一惊,“你有何想法,可不许离了额涅和阿玛!你阿玛回来若找不到你,肯定会急得眼红脖子粗的。”
清月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刚才即便白挨打也值了,“额涅,你想哪儿去了。女儿已仔细想过。这个人一直只是在试探我们,看我们的底线在哪儿。”
瓜尔佳氏捏着帕子小声的问,“试探?”
清月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出来,“是的,我派青竹去打听过了。从额涅进入府中后,无论吃食还是衣着方面,都有苏嬷嬷和四大丫鬟打理,唯有外面添购的物什这方面不能过细检查。很其怪,额涅的水粉发现有问题后,自此。再用的水粉皆无问题。在那之前,额涅是从来没有身孕。”这些看起来合理的现像其实一点都不合理。那个人是如何知道她们发现了的,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得如此详细。
瓜尔佳氏也很赞成她的分析。“是啊,我开始还怀疑那位又或者是后罩房的那两位,只是后来,想置我于死地的事让我改变了想法。”
清月越说思路越清晰,“嗯。是的,这么说来。有人不想让你生下郭络罗家的下一代。可阿玛不过是一个七品小芝麻官,没道理会惹上不得了的人物,值得他们花如此长时间,如此大的代价。”这个局布得很大,有没有可能这个网里除了她家,还有别家的人呢?若不是清月投胎进了瓜尔佳氏的肚子,因僵尸血泄漏的能量修补了她的身体,又提高了抗毒能力。也许瓜尔佳氏这辈子都要孤苦无依,而东阿一辈子都要被套上没有嫡子的枷锁。
清月的话使得瓜尔佳氏沉默了,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以前,也跟东阿商量过,越想越心惊。这已经不是他俩的问题了,似乎延伸到了上一代,这一想,心里便惊悚了,她想起清月曾说过的,堂婶的死因,对方下手的时间,动机都毫无规律可寻。
清月揉揉自己还在疼的小屁屁,“额涅,堂祖母的死因也很怪异,属非正常死亡。我发现了一些线索,你的担心,女儿我知道,可是一日不把那个揪出来,我寝室难安。弟弟还小,我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更何况在这种重男轻女的社会,如果嫡子过世,无疑是压倒瓜尔佳氏和东阿的那根稻草。
“可是,月儿,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解决的问题了!”
“所以,我才说对方是在试探,这么些年来,对方并不急,又或者是在戏耍,我们是老鼠,他把自己当成了猫。”哼!谁是老鼠谁是猫还是未知数呢!清月是绝对不允许家里人出事。
“可是,这和你昨晚出府有什么关系?”
清月本想说昨日那怪物的,转而一想,还是隐瞒下来,“额涅,可还记得,我以前在这院子里布下了阵法。”
“嗯,我记得,你以前曾说过,若不是你后来又在屋里布置了一个什么四季如春阵,我生你弟时,估计热得全身都长痱子。”
“昨儿晚上,便是有人惊动了这个阵法,我尾随追了出去。只是……”叫清月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那怪物是朝军营里去的,靠人气、萧杀之气隐匿踪迹,又或者,那人是在军中,她不能把这事告诉瓜尔佳氏,免得她太过担忧。
瓜尔佳氏无比忧虑,“只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那人跑得太快,你小闺女我腿太短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