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萧墙正对着的是外仪门,女眷们可以在这里下车入轿进入内仪门。两仪门的庭院里原本生长的松柏,早被瓜尔佳氏派人拔去,栽种上了种类果树。用她的话说,这个树光看又不能吃,更不能变银子有什么用。过两两仪门便是正厅。
正厅东边穿过院门是花厅,花厅四周不但栽了一片桃林,瓜尔佳氏还花心血布置了小桥,流水,假山等,这里,以后便是待客办宴之处。花厅往南,便是东阿的书房及家中男丁所住的院落。
而正厅右边,穿过院门,从南边角门处入垂花门,往北一路行来,分别是老夫人的院子,瓜尔佳氏的院子,然后才是清月的院子,再过来靠近后罩房处,便是清莹的小院子,两位姨娘的院子。而这些院子并没有连在一起,小路串插中间,或以竹林,或以花草,最多的还是以果林分开来。
因着房子大了不少,家里的院子也多了。除了清月和子胥单独分了一个正院,这一次,芳姨娘与梅姨娘也分别分得了一个小院落,虽比不上正院,到也小巧精致。比起以前的后罩后又大了不少,清莹和子贤因着是庶出,也分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只不过比正院小,又比两位姨娘的院落要大上不少。再往左便是供女眷玩耍的后花园。
清月来到自己的院落,青竹环绕白墙青瓦,入门便是抄手游廊,连着五间抱厦,院中左边院墙边是一大莲花池,池边点缀着假山,水边又单立有一八角亭,又以游廊折弯连至主屋廊下,右边是个小花园,放有小石桌椅,小石桌椅靠主屋这边种了几株西府海棠,再过去便是两株玉兰树,沿着往南却是几株金钱绿萼。再往南,两边抱厦前,是两个大花坛,里面种着各种果树。
一路行来,比起她以前的小巧院落,大了不止几倍,正屋后面,单独带了个不大的花园子。早早的就被瓜尔佳氏种上了果树,说是即美观又创造了经济收益。清月敢打赌,府上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花园里,必是都被她家额涅种上了果树。这样也不错,春天赏花,夏天乘凉,秋天闻果香,只有冬天才难熬。好在,瓜尔佳氏也零零落落的种了些梅树,不至于,在冬天看起来特别的凄凉。
搬了新家后,东阿升了大官,这一次想盖都盖不住,按她一家人的想法,自家人关起门来乐呵乐呵,低调点好。只是全家人的想法是好的,问题是别人不这么想,从昨日搬入新家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送礼,有族人,有亲朋好友,更多的是那些遥远的不认识的,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人。
在清月家人眼中,东阿的升迁是他一步步凭着自己的实力才有今天的地位,而在别人眼里,他就是新封的四贝勒胤禛的直系下属,是刚刚崛起的新贵。
瓜尔佳氏愁眉不展的看着满屋子的礼盒,平静的生活了几十年,东阿的升迁不但是为了护住小辈们,同时也带来了荣华富贵。青草在一旁出主意,“福晋,依奴婢看,您也别太忧心了,即然人家送来了那咱收着就是。”瓜尔佳氏摇摇头,“不是这么个理儿,这只是表面,你等下协助青芝把这些送礼人的名单及所送的礼备一份清单出来。正好眼下快过年了,若是不认识的就换了其他的,以同等价值的礼送回去。”青草自是记下,“即然是这样,福晋,奴婢就不懂了,您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瓜尔佳氏能不愁吗,人家打着送年节礼的幌子,备了三份礼,一份是年节礼,一份是升迁礼,一份是乔迁之喜的贺礼。年节礼还好回,可是后面两大礼真不好回礼。苏嬷嬷听说瓜尔佳氏在正厅里发愁,她以前也见过瓜尔佳氏的额涅富察氏是如何处理的。也没有钻进小厨房,早早的来了正厅。
“嬷嬷,这大冷天的你不在屋子里烤火,怎么出来了。”瓜尔佳氏自小由苏嬷嬷照顾,一直把她当半个娘看待。“这不听说福晋为这事儿犯愁嘛,依老奴看,你也甭愁了,左右不过是要摆宴席。”瓜尔佳氏不想太过张扬,“可是,这是不是有点……”
青草为她搬来小矮凳,苏嬷嬷坐下来,就着小火盆暖身子。“福晋,老奴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这一次又不是咱府上有喜事。这条胡同里,有多少是新搬来的。即便是还没到正经过年时,自我们搬来,这里哪时断过了爆竹声。依老奴看,老爷现在高升了,就该摆宴庆祝,左右又不是咱一家。”
瓜尔佳氏低头不语,苏嬷嬷讲得很有道理。这一次升迁之喜又不止她一家,再说,最高位上的那个人,就未必不乐见。这种喜庆的事按理儿是应该庆祝,再说,即然不是她一家,那就没那么打眼,招人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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