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秋天,紧随而来的是索额图被关押,京城又搅起一番风雨,东阿因着小女儿的出生而时有留在家中。
与此同时,京城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在雍郡王府的外书房,胤禛今儿心情不错,叫来田文镜与了悟品茶。
“终于要开始了!”沉甸甸的话音带着莫名的兴奋。
田文镜点点头,“主子,雄鹰只是砍下一爪。”谁都知道胤礽最大的靠山是当今皇上。
胤禛点点头此话题就此揭过,田文镜现在能稍微拐着弯儿说话,其师爷邬思道功不可没。
自从找人换了命格后,胤禛的运气也渐渐旺盛起来,在座众人心中皆明了,只是无人敢提此话题。
他最近多有理佛,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最近南方不甚安稳,皇阿玛为此辗转难眠,不甚其扰,欲下决心平定。”
田文镜略一思索,“主子所言是指广州一带?”
胤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思却随着品茗飘到那个淡雅如水的女子身上,很想见到她苦巴脸认命的学习礼仪。
了悟端一杯茶喝下去,“这玩意儿喝起来,嘴里能淡出鸟味儿。”
另外两人给他投去鄙夷的一眼,“了悟,你家师父快回来了,这一次觉慧大师回来后将不再远行。”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消息,可惜听者是酒肉和尚了悟。
“四爷,要不你再请师傅去一趟广州,听说最近那边很乱。”
胤禛淡淡的看他一眼。“把你师父送去那里能做甚?”那些个害他的人又不在广州。
田文镜若有所思,遂才说道:“主子,奴才到是有一人觉得合适!”
胤禛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快到让对面的两人都没有察觉。
“哦,你到是说说看。”
田文镜摸不准自家主子到底想不想那个位子,最起码目前这一步棋,看起来实在是没多大关系。
“主子,依奴才看。这去的人很重要,广州那边的人多团结,一般人去了怕是很难......所以奴才觉得这人即要能压得住对方,又要对那些个洋人很了解,就目前来看。这最适合的人莫过于九爷。”
胤禛的嘴角似有弯起一抹可疑的弧度,“老九?到是个人才,这些年来经常下江南,对那里的民风多有了解,与那些洋人多有打交道。”
竹风、清茗,论佛。三人坐在书房里,远远的还有浅浅的佛语低旋。
不日,有人在朝堂上提出让九皇子令命去广州。康熙觉得甚可,康熙大手一挥,胤禟也随之提为贝勒,打发自家这个九儿子去南边做苦力。
胤禟心中无奈。自得知清月随胤禛去了西边回来,他时常在糕点铺子流连,如今他已娶亲不能再像往年一般找上门去。
“临云,爷最近要去广州,归期不定!”
临云与临雨正在盘帐,听到胤禟的声音心中一喜,“见过九贝勒!”声间娇俏似黄鹂轻鸣。
胤禟扫视一眼并未发现自己想见的人儿。“格格最近忙什么?”
屋内几人皆知他问的是谁,临雨因着临云便有些恼他,“我家福晋给格格请了一位教养嬷嬷,最近一直在府里学习如何管家。”
她的意思很明显,格格如今年岁渐长,已经不适合与他来往,还请九爷注意一点形象,不要毁了她家格格。
临雨从来就觉得胤禟长得太过妖孽,一双桃花眼见谁电谁。
胤禟因为临云而躺着中枪,可怜他到现在都不知有人对他芳心暗许,把他的话当成圣旨对待。
胤禟很不自然的咳喇一声,“是我额娘想她了,说是最近也没听到她啥乐子,要爷代问一下,格格怎么最近没有往外跑。”
要知道,胤禟的生意能做到如此大,是有清月大半功劳,宜妃对自家这个远房侄女一向很关注。
临云欲说什么,临雨已抢在她面前回答:“禀九爷,我家福晋刚生了小格格,大格格又远嫁蒙古,所以,福晋便安排格格掌家,如今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
临云因着自已的私心而导致其他姐妹鄙视她,再加上愧对清月的信任,连连帮腔答应,“九爷,您一来就抓着临雨审问,小心我家格格知道后,可不会轻饶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