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收敛起眼底的一缕寒光:“若嫣姐姐,妹妹有怎会怪罪于你,叫若嫣姐姐瞧笑话了,都是临水这丫头没规没矩,临水,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临水极其乖巧的回应:“是,格格,是奴婢逾矩不该多言,奴婢回府后自去青竹嬷嬷那里领罚。”
两对主仆高下立见,出门在外,下人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主子家的门风。
“好啦,不说这些了,咳,妹妹到是硬得起心肠来,唉,咳,咳,只可惜姐姐过了那府,身不由已,这身边得力的也只有这两个丫头。”年若嫣无力的抬头望向玉沉与云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清月只是淡笑:“姐姐素来心慈!”
临雨站在后面暗中不屑的撇嘴,临水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可再生事端,有些事适可而止。
“玉沉,我躺得也差不多了,咳,快些扶我起来,妹妹,咱们去赏梅吧,咳,来了寺里不去,即便回去了终究心有不甘。”年若嫣一边轻咳一边起身。
玉沉连忙给她披上披风:“小姐,这浅绛紫色最最适合你了。”
云落在后面帮年若嫣收拾折着的地方:“可不是,正所谓紫气东来,这紫色原本就是所有颜色中最高贵的。”
清月伸出小手抚额,不说这种刺人的话会死人啊!她完全不知道,年若嫣的两个丫鬟针对她,是因为她得了胤禛的青眼,而又被年若嫣发现。
“格格,可是有地方不舒服?”临雨见清月的动作以为她头疼,心中很疑惑自家格格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清月摇摇头,示意临水为她重新整理身上的披风:“走吧,雪下赏红梅,别有一番滋味,临雨,去把纸伞取来。”
这是一道怎样的风景。怒放的红梅树下,游荡不想归的雪花丛中,一娇一俏两名少女驻立起中。
其中披正红雪狐皮披风的女子踮起脚尖,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攀上梅枝,仰头微嗅枝头傲立的花朵:“真香!”清冷的声音如冰珠坠玉盘般好听,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是啊,暗香浮动,这样的香气也只适合你这丫头!”远处梅树丛林后面,一个一身紫袍,玉带缠腰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貂皮大氅。偷偷张望远处那抹鲜红。
“主子。咱们要不要上前?”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随后问道。
“苏培盛!”胤禛轻喊。
“奴才在!”他小心的给胤禛撑着纸伞,自己肩上,背上落下许多雪花却浑然不知。
“回去!”胤禛恋恋不舍的追随那抹红色,最后视线落在旁边的绛紫色上目光微冷。
“主子。咱们不等年格格吗?”苏培盛有些不解。
“年氏?!”胤禛的话语使得周围更加寒冷,往日觉得她是个好的,没想到......想起刚才影卫送来的暗报。
清月似有所觉,回头向梅林深处望去。
“妹妹,你在看什么?”年若嫣发现她神色有异。
清月疑惑的望向乱舞的雪花,她的视力极好,那一处的雪花飞舞的方向与别处不同,听到年若嫣问她:“无事,只是觉得这里的梅花品种够多。有些看不过来。”
年若嫣轻笑,她最喜欢的便是下雪天:“咳,咳,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花儿真多。”
她又吩咐玉沉:“快些剪几枝回去。一会儿插在屋里的花瓶内,多剪几枝,来了寺里也给福晋捎上两枝。”
两人走到梅树林的最中间,云落发现这里有些眼熟:“咦,格格,这里好眼熟啊,奴婢在哪儿见过,玉沉,你有没有印象。”
正在剪梅枝的玉沉回头看了年若嫣一眼,见她并无怪罪之意:“云落,你可是忘记了,前些年我们还来过里。”
经玉沉一提醒,云落这才想起来:“是了,前几年咱们来庙里进香,唉,那会儿夫人还在京城呢!”
玉沉点点头:“可不是,提起这事儿,我到觉得格格嫁进王府根本是缘份。”
清月眉间微动,只是端立一旁瞧着这两丫头一唱一合。
年若嫣望着枝头的梅花出神,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意:“那一年,我正是在这梅林中遇到了爷。”
神一样的男人,如今已成为她的夫君,能时常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