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让她去死吧。
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很快她感觉到小腿冰凉湿润。
倒在手提上的水往下流,流过茶几再往下流,滴在她的小腿上,滑落在白色的地毯里。
“啊……。”她惊叫着,跳起身往远处的纸巾盒扑去。
抓起纸巾盒,一把一把地抽出来,尽数按向湿了拳头大的地毯上。
然后又是茶几,又是手提电脑。
一片狼藉。
……
“你在做什么?”身后响起聂嘉俊清冷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特别,本该是高傲无情的声音,混合上不太流利的中文发音,有时候会觉得很悦耳动听,有时候又会令人不寒而粟。
就像现在,心里有愧的鲁西雅听后,觉得特别特别的毛骨悚然。
惨了惨了,十多万的波斯地毯,他的至爱没了,被毁了。
双手抓着十来张抽纸,她前所未有过的心虚和害怕,慢慢地转过身来:“我……。”
聂嘉俊突然快步走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脸色沉下来,低吼:“你怎么搞的?”
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鲁西雅急忙低下头:“对不起,我会负责弄干净的,还有电脑我会拿去维修,我自己付钱就好了,对不起,你别生气。”
有些人从来不生气,但是不代表他不会不生气。
只是这种生气,很多时候比那些平常爱发脾气的人,来得更加凶猛可怕。
当这种人发脾气时,就代表事情被闹至很大,大得这种人无法原谅和息怒。
莫名地她就害怕他会生气,至于为什么会害怕,她想因为她寄人篱下,吃用住都是他的吧,所以特别的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