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勉有些生气:“还说不痛,你看都肿成一个包。”
他可怜巴巴地说:“本来不觉得痛,但是现在突然又痛起来。”
本想拿手指戳他的伤处,闻言,手指伸至一半,又猛然收了回来。
哎,算了,下回再欺负他。
她不欺负伤员。
拿着药用镇痛的喷雾,朝着他的伤患处喷了喷:“先暂时处理一下,一会儿去医院让你的同事看看。”
放下喷雾,她拿药胶布紧紧地贴上,轻轻地按了按边缘,确保胶布贴服。
“不用了,这点小事哪用上医院。”他将衣袖放下,再扣上袖口钮扣。
他的动作向来缓慢优雅,就像一股山间清泉,缓缓地流淌着滋润着。
有一种脱俗的雅致,属于他独有的姿态绽放,深深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而他做的这些事情,那些缓慢优雅的动作,是如此理所当然,自然而然,毫无造作之态。
他,聂嘉俊就像英国皇室的王子,高贵得令人望尘莫及,高不可攀。
鲁西雅本来还想说他几句,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他说得对。
他是名校出身的医科高材生,又是实习中的医生,哪里有不懂得处理伤口的道理。
这般想着的时候,又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罗嗦,平时爱理不理,在关键的时候却慌张错乱。
咬了咬牙齿,将满腔的说话噎回去。
聂嘉俊见她垂头收拾,蓝眸暗了暗,神色复杂难明,转回头去几不可闻地叹息。
什么时候她才不会压抑自己?
才会坦诚地面对自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