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充斥在耳边,苏十七却笑了起来。
仅是翘起一边唇角,让这个笑容变得尖利。
沈欧歌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个衣着光鲜靓丽的女人。
女人打扮光鲜亮丽,提着一个GUCCI名牌包,脸上几滴眼泪,大约是她唯一留给这个老人的东西。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老人,在孙子的眼泪里,进了火葬场。
没有什么仪式,送走这个老人的只有一场大火。
二儿子买了骨灰盒,把老人遗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样东西装在里面。
老人死后的第三天,他的孙子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二儿子以工作很忙的理由,拒绝回家。
苏十七正好挺闲,接下了把小孩子送回家的任务。
这一切沈卿受不知道。
苏十七不会忘记,他也是一个孩子,让一个孩子这么小就接受死亡的概念太残忍了。
火车上,窗外白雪皑皑,坐在苏十七身边的小孩子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对面的乘客递过来一张卫生纸,苏十七接过来低声说谢谢。
“不用。”
男人的普通话有些怪异,苏十七抬起头来,才发现是一个外国人,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可能是不适合这里的天气,一张脸冻得很红。
突然想到了,接纸巾时偶然碰到他冰冷的手指,苏十七递过去一个暖手宝。
“welcoa。”
男人一愣,转而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