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试试!”
这个突兀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后,全场几乎瞬间寂静。
下一刻,无数道目光落在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少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和闪烁着莫名光彩的女弟子齐齐都有些吃惊。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华服,俊朗非凡的年轻人,一头长发随意披洒着,姿态从容地从空地上,慢悠悠的走上了高台。
“这人是谁?”
在场许多人心中齐齐泛起疑问。
若说南越剑派内外门足有数百弟子,所有人都不可能一一熟识。
但如这名年轻人这般英俊的,对于许多女弟子来说,他们都不可能没有印象。
而且,对方两手空空,并没有佩戴南越剑派里弟子几乎人人不可或缺的长剑,一个个越发觉得惊奇。
南越剑派在男女之事上或许是女子主导的缘故,又偏居南方,昔年为吴越之地,所以相对开放。
骤然见着这么一位出彩的男子,许多女弟子一个个都肆无忌惮地打量了起来。
真是好看!
哪怕南越剑派招收的男弟子,向来都是容貌出众,可比之这年轻人,不少人都逊色了不止一筹。
尤其是身上的那股子落拓不羁,似慵懒,又仿佛潜藏着极度危险的各种混杂气质,着实让许多女弟子有些目眩神迷。
剑楼前。
居中而坐的南越剑派掌门钟云烟耷拉着的双眸也微微睁开一线,似乎对于走上高台的这位“弟子”,有些异样。
其他八名长老更不必说,一个个都盯着从空地走上高台上这名年轻人。
“你是何人?”
已经从座椅上站起,主持着今日南越剑派弟子演武的那名男长老,此刻却眉头紧蹙,语气不善地望向来人。
他姓廖,名峰,父母昔年皆是南越剑派弟子,自小也拜入南越剑派。
数十年苦修,方才成为了南越剑派掌权的九人之一。
平日里,南越剑派内外门的诸多事情,都是由他所主持和掌控,是以对于派中的诸多弟子不敢说全部熟悉,但至少都有印象。
如此刻这名年轻人这般出彩的外貌,哪怕其武功再低,只要他有见过,定然会有印象。
杨禅在众目睽睽之中,脸色平静,丝毫不见半点慌乱。
一步一步走上高台,仿佛就如信步闲庭一般。
只是等他走上高台之后,望着这个不知是什么材质制作的巨大演武台,望着上面那一道道纵横密布的剑痕,这才轻轻抬眼,望向南越剑派负责主持这次演武的长老廖峰。
“你不是我南越剑派之人。”
这时,廖峰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脸上已隐隐有了几分怒意,“此地剑楼演武场,乃我南越剑派门内要地,外人不得擅入。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南越剑派。”
哗——
廖峰话音刚落,高台下方的众多南越剑派弟子仿佛头顶被淋了一盆凉水,一个个齐齐惊醒了过来。
一些男弟子望着杨禅,已是怒目而视,呛啷啷地纷纷拔出剑来。
人数众多的女弟子们,也收敛了脸上的花痴之态,一个个脸上虽有疑惑,但眼里已有了警戒之态。
南越剑派各种规矩虽是松弛,但对于众多弟子的影响力极大,不少人基本上都是视南越剑派为家园。
若是有人贸然闯入到家中,而且是来到了门派要地,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容忍。
至少,在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众人脸上都不再是方才那般痴迷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