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想就这样了此残生,但父亲,朋友和师长的关爱和教育,又让他不甘心这样懦弱的离开。
不知道如今小天狼星的侄子能不能帮他脱离苦海。
轻轻摸过自己变身时挠出的抓痕,一轮满月缓缓升起。
这个月他没喝狼毒药剂,一旦变身就会对人类充满攻击性,而不是虚弱的等待变身结束。
卡诺挥动魔杖,粗壮的藤蔓猛地捆住他的手脚,把他拉的躺在地上,四肢分开。
“额,道歉。”卡诺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卢平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下脑袋,有些晕乎的看着卡诺拿出一个小小的,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
“这么少就够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
“一点点来,我要看看最少用多少血清能阻止他的狼人化。”
剩下的话卢平听不清了,皎洁的月光从被钉死的窗口缝隙射进来,他开始了痛苦的变形。
手脚扭曲,颅骨变形,吻部前突,牙齿伸长,体表毛发大量生长。
伴随变形的是剧烈的痛苦,和撕碎身边人类的暴虐情绪。
这就是狂狼症,哪怕卢平努力控制,已经变形的狼爪还是深深地抓在了地板上。
卡诺上前,趁着变形还没结束,一掌切在卢平的脖子上,狼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轻点,卡诺。”邓布利多忍不住提醒。
“没关系的,校长,卢平教授不会怪我。”卡诺随手拔下卢平手臂上的一撮狼毛,给他皮肤下的血管上扎了一针。
狼人化变得缓慢起来,就好像有人按下了慢放键。
卡诺又拿出一个注射器,再来一针。
就这样一针一针的扎下去,狼人化从变慢到停止,最后开始逆转。
十分钟后,满脸沧桑的卢平教授,穿着破烂袍子躺在地上,除了手臂上卡诺留下的粗暴注射痕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安详。
邓布利多上前检查一番,卢平的骨骼已经全部复位,呼吸也很平稳,他低声念了一句“快快复苏”,卢平摸着脖子醒了过来。
“我被飞天扫帚撞了吗?”他迷迷糊糊的问着。
“等等,我在尖叫棚屋…我变回来了?”卢平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脸,最后干脆跑到窗边直直的盯着满月。
“你成功了!我不会再变成狼人了!”卢平喜笑颜开,拉着卡诺的手不放,就好像前半生的折磨都瞬间消失了。
“这还不能确认。”卡诺实话实说,“这种血清能逆转狼人化,但有效期还说不准,很有可能每个月的满月时都要注射。”
“应该是治标不治本,不能彻底根除狼人化的症状。”
“这就够了,卡诺,真的太感谢你了。”卢平转向邓布利多,“校长,如果不是你当年带我入学,我根本等不到这一天,可能早就在那个小屋里自杀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得意门生的肩膀:“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没有放弃,这么多年一直努力的生活。”
“其实这样治标不治本也好。”邓布利多捡起地上的空针管说到,“如果卡诺你的血清能一劳永逸的消除狼人化,恐怕你今后会变成格雷伯克之流的眼中钉。”
卡诺笑着摇头:“要不是格雷伯克的两个手下,我还制作不出这种血清,只能说是命运使然吧。”
“下个学期就在圣芒戈大量制作血清,让狼人们自愿来购买注射好了。”
“希望格雷伯克早点来,让我剁了他的狗头,也免得再费力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