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睡了很久。“柔儿……”
“不要那样叫我！”温柔的反应非常激烈，几乎失控，“你所认识的那个温柔，已经死了！几年前就死了！”
“过去，是本王对不起你。”东方傲世沉沉地说。
她和孩子的命，她受过那么多的苦，就换来他“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温柔扯了扯唇，觉得好笑极了，嘲讽地开口，“王，不、九王爷这一次又想做什么？再杀我和孩子一次？还是把我的家人全部斩首示众？”
东方傲世沉痛地看着她，“柔儿……”
“我说过，不要再用那个名字叫我！”那个名字，会让她愚蠢的过去，为了东方傲世不顾一切、结果却换来连尸首都找不到的下场！
东方傲世不说话了，深深地沉默着。
气氛，一下子僵硬掉。
温柔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一秒都没办法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呆下去。
跳起来，想要下床。
手腕被扣住。
东方傲世看着她，表情痛苦，“你躺着好好休息，本王马上离开。”
假惺惺！
温柔冷冷地瞪他一眼，用力地甩开手，仿佛被脏东西碰到一样，不停地擦拭，被东方傲世碰过的地方。
东方傲世垂眸，脸上深深的受伤。
温柔看着，有一瞬间的心软。
可一想到，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心一下子又坚硬了起来。
“我要休息了。”温柔冷冷地开口，声音没有半点波澜，逐客的意味非常浓。
东方傲世什么也没说，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
门轻轻地被带上。
温柔长长地吁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仿佛虚脱了一样，手心全是冷汗。
然而，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松完，站又轻轻地开了。
东方傲世走进来。
温柔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绷紧，像刺猬，“你又来做什么？”
东方傲世什么也没说，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的凳子上。
温柔冷冷地扫了一眼——
是她这几天来，一直喝的药，还有一颗糖霜。
平常都是管事端过来的。
“趁热喝了，凉了就没有药效了。”东方傲世轻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温柔紧紧地握着手，全身绷紧，完全不敢放松，怕东方傲世下一秒又进来。
就这样僵硬地坐着。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门口那边都没有再传来动静。
温柔这才放松下来。
犹豫了下，端起药喝掉。
药很苦，苦得甚至有点刺舌头。
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温柔还是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一碗全部喝下去了。
舌头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难受。
飞快地把糖霜丢进嘴里，这才缓解了一点苦味。
温柔坐在那里，等糖霜完全融化，充满整个口腔后，才缓缓地躺下。
怀着孕，又被东方傲世那么折腾，温柔不管是精神和肉体，都很疲倦。
很快，就又睡着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站在窗户旁的那道欣长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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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