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这才几个钱啊,犯的着动手嘛,”王志强来了,他进门,挂在腰间的金算盘来回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东家,您来了!”鑫掌柜弯腰恭敬地道。
元潜冷哼一声道:“王志强,你找的什么鸟人,我不过吃你几只鸭子就唧唧歪歪的。”
尼玛,纯粹的恶人先告状!不过元潜做出来也不怪异,也不是第一次,他在冥都横行怪了,以前有泽王府撑腰,现在吗?
王志强眯着他的小眼睛,笑眯眯道:“元公子,误会,误会,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王府大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元潜伸手点指着他道:“哪哪哪,你说的啊,本公子今晚就去你家住了。”
王志强一愣,没搞错,这么不客气。他是不喜元潜的,可是他的宝贝外孙想拉拢人家,拜托他找人,他也劝过了,暂且先收了,以后看情况再说吧。他笑呵呵道:“好,好,元公子请!”他微微侧身,右手往前一探。
元潜也不谦让,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完全不避人耳目。
鑫掌柜皱眉,觉得东家这次太过冒失了,其他不说,这是跟泽王府明着做对啊!他拉拉王志强的袖子道:“东家,人心险恶,莫要招惹事端,元公子毕竟是从泽王府出来……”
“元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雷克带着人冲了过来,把元潜堵在鑫百万的门口,冷喝道。
元潜抱胸、眯眼、冷笑:“手下败将!”
雷克闻言大怒,大手一挥道:“上,藐视泽王府,跺成肉酱算完。”
一行人恶形恶状扑向元潜。雷克也扫了过来,气势如虹,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元潜转身就朝后跑,这几个人联手,岂有活路。他没那么傻,赶紧开溜,鑫百万顿时砰砰啪啪声不断,鑫掌柜惊呼,王志强眯眼看着泽王府那伙人架势,完全是砍死算完,暗暗放了一点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泽王府的人还是有教养的,没有乱砍群众,有人为了救孩子被桌子砸的鲜血横流。
元潜就相对没有人品,凳子桌子乱砸过去,害得无辜遭殃,他自己就从窗户上蹦了出去,搞的主街上人仰马翻,鸡蛋白菜豆腐铺满路面。
雷克从窗户追了出来,元潜在街上跑的跌跌撞撞,整条街狼狈不堪,身后跟着泽王府的人大叫“躲开”,可惜,那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反应不够灵敏,微愣之间就要遭殃。雷克他们顾及百姓,结果就被元潜给跑了。
雷克大怒,下令搜查,街道两边的铺面遭了秧,一家一家挨着搜,搞得生意都做不成,也只敢小声怨声哀道。
此时,元潜已经走在地下暗道,前面一个黑衣人带路,直接绕出去老远。
元潜大摇大摆走着,饶有兴趣的看看拍拍暗道的墙壁,发表评论道:“少说也十多年了,这个好,能逃命!”
黑衣人只管带路,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搭理,元潜自讨没趣,干脆也闭了嘴。
出口处,鸟语花香,小溪潺潺,竟然绕道了王府后院。王志强笑颜可掬地正等着他,元潜见他眼中的防备和猜测去了十之五六,嘴角微勾,随意拱了拱手道:“救命大恩,多谢了!”
王志强摆了摆手,笑道:“冥泽吃瞥,我已心怀大开,元公子请。”
元潜大模大样跟着他走,就这样在王府大院住下了,完全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挑了院子挑摆设,王志强财大气粗,倒是慷慨的紧。
东冥青元十六年,九月三十。
御史大夫彭水军递上折子,为青帅鸣不平,冥天祈留折不发。
冥天祈的这个态度,百官们开始猜测圣意,没人再吭声,究其原因,各有猜测,总之风向不明,不要以身涉险就是。
也是这一日,冥泽下了朝进了相府,看着在院子里发疯般练武的莫负,可怜兮兮坐在门槛上的李文书,守着明玉忧心忡忡的青相夫妇,越发烦躁,心思怎么也沉不下来。
东冥皇法有避嫌一说,涉及青帅之事,在太子党的强烈要求下青相已经不在踏足朝堂。
冥泽与青相夫妇就朝堂一事交流了些许看法,青相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上向来重情,这是一个国君的软肋啊!他这是想为太子留一条路,保住他的命啊!冥悠那样的人只怕会辜负了他的好意。”说完,在青相的搀扶下走了。
明玉已经五日不曾进食,脸色却依然红润白皙,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一般。
冥泽坐在她身侧静静望着她。良久,才鼓足勇气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手指,才微微安了安心,伸手在她眉间轻抚道:“今天父皇留了御史大人的折子,他是一国之君,权衡利害,平衡各方,虽然对太子不满,还是愿意给他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