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已经睡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眼里瞬间警惕起来，半天还是有些呆萌的出声：“这么晚了，谁呀？”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凤清歌准备起身摸出枕头下面的匕首，门突然一下子就打开了，看着门外急匆匆的男人皱眉：“墨染，你怎么来了？”
现在儿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恢复，她必须疏离起来。
虽然她动作很快，她放手的瞬间还是被墨染看到了。
神色动了动，快步向前：“母妃，真的是你吗？”
凤清歌坐直了身子，眸光闪了闪，并不说话。
墨染：“母妃，你这是承认了吗？”
抬头看着面前女人神情的冷漠，她毫不顾忌的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聊家常：“母妃，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念一些东西？”
比如他这个儿子，有没有被凤清歌挂念。
虽然初次见面看到她的癫狂，执念很深，但他想亲口知道，二十几年的母子情，他想听她亲口承认。
“有，却更多的是折磨，还有执念，想要见你一面，”凤清歌白天摆好了姿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一丝好受，下意识看着坐在地上的儿子：“地上凉，坐这里。”
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墨染坐在上面。
墨染眸光微闪，最终坐在凳子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为什么没有和我相认，母妃？”
看到凤清歌不说话，墨染再问了一次。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母妃知道你喜欢夜娇娇，她是一个好女孩，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她，”凤清歌说到儿子感情，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只是母妃只能给你祝福，其他的，无能为力。”
凤清歌突然觉得心好累，难受的捋了捋心口。
她其实很想亲眼看到儿子娶妻生子，可是……她真的可以吗？
她总觉得上天是在捉弄她，故意让她难堪的。
“这么说，你很早就醒来了？”墨染明白看了一眼，后者点头：“是的，有十来天了，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我想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的任务只是找到拿令牌的人，其他的一无所知，问也是不知道。”
凤清歌说完闭眼，过了一会儿：“我相信夜康也是见过令牌，至于那个人……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只看过他的一个背影，我和你父父皇也是那个时候在一起的，也是因为那件事分开的。”
凤清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觉得好受一些。
墨染只是看着，好像是在分析这些话的真假。
凤清歌被盯得不自在：“不过只好将五块令牌集齐，或许能够知道什么，我还知道那个人好像和北辰家有关系，剩下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母妃……，”墨染起身还是叫了一声：“儿子改日再来看你，你有没有想过回到墨国，看一眼父皇，他………，”快不行了，毕竟人老了。
墨染压下了那句话。
“你走吧，今天说了太多，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凤清歌不想回答，直接下逐客令。
房顶上的人儿眸光闪了闪，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一夜，大家各怀心事，都没有怎么睡，第二天，夜凌交任务，都是夜娇娇让管家处理的。
她现在心情有一些乱，总觉得事情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昨夜凤清歌的话她听到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竟然那个人和北辰家族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