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对了,活神仙还有栓子一家,栓子您记得吧?就是兴生家隔壁那不是东西的两口子,栓子成了废人以后,他那口子骗着栓子卖了三亩地,说是要给栓子买药治病,谁知道她带着钱跟野男人跑了。”
说起这个,周钱氏就气愤的不行。
卜测记得那个满脸恶痣的毒妇,嘴巴被周文渊封了,还能忽悠栓子卖地,倒是有手段。
周钱氏愤愤的说道:“可惜,她那个野男人骗走了钱,就把她给踹了,要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就该把她给浸猪笼。”
七里村民风还算淳朴,靠近县城,百姓也都守法仁善,饶了栓子媳妇一命,但她一个跟着野男人跑过的人,在栓子家可得不到什么好颜色,别看栓子瘫了,打人骂人的本事却越发厉害了,全招呼她身上。
乱糟糟的栓子一家,也算是恶有恶报,可见天道昭彰,善恶轮回,凡作恶者,必得恶果。
卜测问道:“妙翠牌位,尚在祠堂否?”
周老汉抢着回答道:“在在在,活神仙您交代的事情,我们哪有不听之理?”
周钱氏白了拍马屁的周老汉一眼,接着说道:“一开始那一阵他们这些男人,经常嚷嚷要把妙翠的牌位拿出去,甚至还有人不去祠堂上香,觉得跪拜女人丢人。”
同为女人,周钱氏心里多少是偏向妙翠,提及这个看周老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接着,周钱氏解气的说道:“后来那一年秋收前几个月,一滴雨都没,眼看粮食连往年一半都收不回来,全村都在唉声叹气,没一个顶用的,后来还是人家妙翠冒着差点魂飞魄散的风险,给七里村引来了水,虽然不多,但把收成给保住了。”
这件事情,周钱氏他们普通人原本无法得知,是周文渊看不过去,直接托梦告知全村人。
大家第二天去祠堂一看,果然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看见了妙翠的牌位布满裂纹,这才相信了此事。
此事过后,大家都受了妙翠的恩惠,自然也不敢嚷嚷把她牌位挪出祠堂。
还真别说,大家真心供奉了妙翠以后,这几年来七里村风调雨顺,该雨的时候雨,该晴的时候晴,同在开丘县,七里村的收成要比别的村都好,每年都比别的村多打一担粮。
妙翠一个不过五年的水鬼,能有这般本事?
卜测略一掐算,恍然大悟,他就说妙翠如何能有这般本事?
原来有本事的不是妙翠,是他那爱徒文太子。
捋了捋胡须,卜测心中倍感欣慰,他果然没看错文太子。
说话间,卜测抬头看了一眼,起身道:“老丈,可否借间房子,卜某见一见……故人。”
周老汉兴奋的差点蹦起来,一拍手说道:“可以可以,那太可以了,活神仙您就甭说借了,我家房子您看上那间,送给您都行。”
这次他可不会跟上次那样有眼无珠的犯浑,差点把活神仙推出去错失大好福源。
“这倒不必……”
卜测起身朝着房间内走去,进门就看到布置的跟道观一样的房间,正是他当时住的那间房。
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挥手,房门自动关闭,房间内只留卜测一人。
“恩师……”
文太子显现出来,他今日正好巡游文曲河,感觉到了师尊气息在这里,便直接过来。
卜测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虚空说道:“出来吧!不与人前现身,看来你们还记得当初答应过卜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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