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卧底凑在一起,面面相觑,禁不住哈哈大笑。
“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些漏网之鱼没有清除掉。”
“走吧,找漏网之鱼。”
“那杜雅东尼呢?”
“应该在那位的手上吧,到时候再找他们去要人。”
杜雅东尼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他的眼睛被布条给蒙住了,耳朵只能听到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有个女孩子好像在抱怨:“要是再醒不过来的话,就只有用特殊的手段了,警察那边该来要人了。”
“人醒了。”原本背靠着树梢截然不动的夜宸修目光如炬的回头看去。
杜雅东尼虽然被蒙着眼睛,但也感受到了那侵略性的目光,他哑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金老三?还是安东狗东西?”
他说的都是这一代赫赫有名的毒、枭的名字。
夜宸修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冷声问:“当年的容家,是你害的?”
杜雅东尼一怔,大概是打死都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将这件陈年旧事拎出来问他,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你和容家是什么关系?”
容家都已经落败这么多年了,家里面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没剩下几个,都是些不中用的,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谁会因为这件事情把他抓走?
“我和容家没有什么牵扯,就是做了点生意而已。”杜雅东尼道,“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的麻烦,那倒也大可不必,我和他们家无冤无仇。”
“你撒谎。”夜宸修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他手里面捏着的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了杜雅东尼的颈动脉上。
这里是人体最致命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锋利的匕首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够割破他的颈动脉,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一颗硕大的汗珠从杜雅东尼的额头上面滑落,黑暗将他和死亡的距离无限拉近。
他年轻的时候倒是不惧生死,可是人到中年,就越来越想活。
他恐惧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陷害容家?”夜宸修冷冽如刀的眉眼之中,划过一道寒芒。
容家的崩塌,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叠在一起的,公司内部出了问题,外祖父身死,被人污蔑贩、毒……种种种种。
而这毒,就是出自杜雅东尼之手。
杜雅东尼被追问到这个份上,都还犹豫着,慕微希在旁边双手背负在身后,轻飘飘的补充道:“我听说你们这里审问自有一套方法,比如说水刑,又比如说女巫的椅子,再配合上特定的药剂……就算是嘴巴被焊死了,应该也能打开吧?”
作为一个大毒枭,这些审讯折磨人的方法杜雅东尼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以前这些方法都是用在和他做对的人身上,但现在……
听到那些刑法,就连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好像都不重要了。
“我说,我说。”杜雅东尼脸色惨白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把这一切告诉你们之后,我希望你们能够放我离开。”
慕微希:“好啊,我放你离开。”
旁边的夜宸修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