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酒吧里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已经被东方鸣一句话废掉了，而且她其实也不想穿着这么紧的旗袍陪着那些人喝酒，但她实在再没钱去买新衣服了。
而且她更不可能穿着这已经洗得掉了色的衬衣牛仔去酒吧上班吧。
可是，这些话都梗在她的喉咙里，一句也没说出来。
或许是想到了残酷的现实，董小荷刚才明媚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她不置可否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飘向别处的眼神闪过一丝淡漠。
可能是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火，东方鸣的声音有些软了下来，“那个，我是觉得…………如果你的衣服穿得宽松一些，可能会好一点…………”
“这个，我当然也知道，只是…………”董小荷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这个男人虽然为人不错，而且仗义，她对他的印象不错，但毕竟他与她只是老板与雇工的关系，俩人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没有必要对着一个朋友都算不上的人讲述自己糟糕的境遇。
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然后说道，“不管怎样，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得，看样子，她是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东方鸣尽管还想再待会儿，也只得站起来告辞。
他开着车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来回望过去，看着那扇窗子里透出来的明亮灯光。
雾气沉沉的夜色里，那灯光淡淡的，却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