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丫头骗子知道什么?别瞎说。”沈冰娇脸映出一抹红霞,眼睛躲闪着转过身整理饭店的资料。
方敏揶揄的撇撇嘴:“把自己说的跟多大人似得,在爱情这东西上你就得跟我们这批九零后学学,敢爱敢恨,轰轰烈烈,别等人老珠黄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沈冰拧起眉头:“你一黄毛丫头懂得倒不少,咋滴?再说你也不是他老婆吗。”
正处于情窦初开的憧憬时代,方敏含蓄一笑,努着嘴道:“你要是在这样无动于衷,我可真就上了,到时候某人别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嗬!你口气倒不小。”沈冰满脸诧异。
“人不可貌相,别被我这林妹妹的形象所骗了。”方敏得意扬了扬眉,道:“虽然男人都喜欢你这样轻熟女、御姐类型的,但我这萝莉妹纸也不是一无是处,要不咱比比,看肖猛这混蛋先上谁的床。”
“在胡说,我撕烂你的嘴。”沈冰骨子里较为保守传统,自然在口舌上斗不过方敏这个被现代风气所熏陶出来的前卫女孩,火辣辣的脸上像被鞭抽了一样。
古灵精怪的方敏眼睛格外毒辣,看到沈冰手足无措的形态,瞬间喷了,笑的前俯后仰:“噗哈哈,冰姐,你至于吗你?我跟你开玩笑呢,瞧把你吓得。”
“不跟你死丫头扯了。”沈冰懊恼的横了她一眼,逃一般的离开了房间。
……
第二天,日上三杆,肖猛驾驶着周帅的那辆破捷达,来到花鸟店门口。坤叔像昨天一样正在喂鸟浇花,见肖猛来到,拉过板凳让座。
俩人在门口闲聊了半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坤叔才慢悠悠的将花鸟收拾进店里,随后关上门,叼着烟斗坐进捷达车内,依然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将脸上的胡渣刮了刮。
“小伙子,到了以后别多说话,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冲动,晓得嘛?”坤叔坐在副驾驶,划着一根火柴将烟斗点着。
肖猛点点头:“明白,一切都听您的。”
“范司龙虽然被外面传的神乎,但他也就一人,只是咱还没到跟他叫板的时候,不逞匹夫之勇。”坤叔恬然一笑,不再言语。
坤叔不善言辞,说的每句话都是有用之言。毕竟腥风血雨刀光剑影的活了大半辈子,不知道多少人命折在他手里。这种胸襟不是有点权势就能做到的。
有种人,生来就为傲立群雄!
两人没去范司龙在南郊的别墅,而是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会所。这里隶属四爷自己的私人领域,不是任何三教九流随便就能进的,凡是能坐在这会所消遣娱乐的人,都是在龙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人活一辈子,不管年轻怎么可劲儿折腾,无非图个晚年享乐。到了四爷这种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说白了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人生苦短,及时享乐才是最重要。
会所面积不大,一条幽长的走廊两边全是推拉门的房间,颇似日本建筑的风格。其中一间最为豪华宽敞的包间内。四爷坐在柔软的真皮椅上,手里始终捧着那只紫砂壶,微微仰着脑袋,闭目养身。
紧挨着四爷周围的坐着三五名男子,其中卓庆斌也在内,断裂的鼻梁包扎的像个粽子,十分影响美观。接着是董彪,以及四爷手下两名悍将,在龙阳这块儿地盘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猛人了。
一名身着白色碎花旗袍的高挑女子,颇有东方美女的味道,表演了半天功夫茶,手法娴熟优美,动作宛若浑然天成,稍后将茶水一一给这几位爷斟上,转身来到四爷身后,轻轻揉捏着脑袋。隔壁房间传来令人陶醉的古筝音乐,声音绵延起伏,跌宕千里,看似柔和祥美音声下隐藏着阵阵杀气。
“四爷,他们来了。”这时,一名小伙子拉开门报告道。
“带进来吧。”
四爷睁开了耷拉的眼皮子,揉了揉眉头,将紫砂壶放下,对着门口摆了摆手。身后的旗袍小姐会意的点点头,迈着小碎步匆匆离开。
接着,坤叔带着肖猛走进雅间,那张饱经风霜的褶子脸淡然一笑:“龙哥,别来无恙啊。”
“哈哈,你鲁老弟也是风采依旧,咱兄弟俩一别十来年,说来也是我范司龙不对在先,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道歉,可是手底下的这帮马仔一个个太不争气,三天两头给我惹事,光顾着给他们擦屁股,忽略了你这老兄弟,不会怪罪我吧。”范司龙与刚才俨然变了个人似得,爽朗慷慨,迈着虎步迎上来,拉住坤叔一阵嘘寒问暖。
坤叔笑容深邃,摆摆手:“都过去多少年的事儿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