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最近为了琳妃不仅赐了宫室,那天她说想念家乡,皇上还特意从她家乡移来了近百株花儿,如今专门修了院子,专人打理呢。那天我们几个人无事,倒是沾了沾光。那花儿可多多比人精神呢。贵妃娘娘有空也可去赏花。”秋妃忙附和着,眼睛里却透出不屑。
可可无视她,只是懒懒的靠了靠,说:“我哪有几位妹妹的福气啊。如今越发的懒惰了,有时候若不是为了着肚子里的孩子,我真有心一直躺着。只是莫医官不许,说是要多活动。我才撑着在院子里晃晃。”
“说道莫医官,本宫倒是要劝妹妹,他毕竟只是要给医官,你还是请太医照顾才妥帖。”皇后关怀的说着,轻轻抚了抚可可的肚子,“这孩子也快六个月了,正是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出了差错才是。”
“莫负倒是稳重。臣妾信得过他。免得劳累的太医。”可可说着,揉了揉太阳穴,说,“有身孕的其他几位妹妹都是头胎,更应该重视才是。”
“对了,有件事本宫倒要跟你说呢。萧美人殁了。”皇后突然想到一般,说道。
“怎么?”可可嘴上问着,脑子里却一时想不到,只觉得熟悉。猛然想起,心里一惊,“她还年轻啊。”
“作孽太多了吧。”皇后无不惋惜的说,“昨儿傍晚,她身边的丫头去请了太医,说是好端端的突然摔倒了。太医还没到,人就没了。”
“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可可真心为她伤感。这个萧氏,福气有过,富贵有过,最终竟是如此下场,转念一想又说,“这也是她的造化,没痛没灾的,走的倒也太平。”
几个人又聊了会子,可可是在累了。皇后看了看她,说:“妹妹好好歇着吧,咱们就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妹妹。”
芳落送客,芳官儿伺候可可躺好,说:“真是报应来得快,那些欺负娘娘的人,一个个都得了报应。”
“休要胡说。”可可躺着,嗔道,“命是天定的,她们也是可怜人。”
“娘娘,您就是心忒善了,才会被人这么欺负。那个秋妃什么东西,话里话外挑拨,还以为自己聪明呢。”芳官儿却不把可可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说着。
可可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这样口无遮拦,我若是走了,你可要怎么办呢?”
“娘娘长命百岁。”芳官儿听可可说的着急,忙说,“娘娘,奴婢还指望您庇护呢。您怎么能说着丧气话?”
可可心里有苦难言,只得说:“行了,我也是说说罢了。不过你这脾气可是一定要改的,否则,到时候我嫁了人,也是要坏事的。”
“娘娘又说笑,奴婢伺候娘娘一辈子,奴婢不嫁人。”芳官儿虽然这么说着,脸却红不一般。手不断的绞着衣角。
可可见她好笑,终于脸上露出表笑意。
“娘娘可别听她起誓。”羡鸳和芳虹这才走进来,手里拿着做活的笸箩。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羡鸳说:“昨儿我还瞧着官儿枕头底下的荷包,今天就别再了莫医官的腰上,娘娘,您说奇怪不奇怪?”
“你胡说,小心我撕你嘴!”芳官儿听羡鸳说着,气的直跺脚,脸上更红了。不时地瞄着可可,见可可含笑看她,才说,“哪是我给他的,是他说瞧着不错,从人家手里夺过去的。我这就给他要回来去。省的这小蹄子嚼舌头。”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芳虹忙拉住她,说:“谁说是你给的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
“你也不是好人!”芳官儿无地自容,一会儿看看芳虹,一会儿看看羡鸳,又被拦着出不去,只得气的冲到可可身边,说,“娘娘你也不管管她们。有着她们胡说!”
“姑娘大了,哪能管得住啊?常言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可可侧着身子,笑言。
这时芳落走了进来,见屋里终于有了笑声,忙凑上前问芳虹发生了什么事。芳虹笑着把芳官儿奚落了一通,芳落这才点头说:“是呢,莫医官人不错,而且就喜欢跟官儿闹。”
“连芳落都看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可可拉着芳官儿的手问。
芳官儿百口莫辩,只得低头不理她们。
这时可可稳重了语气,说:“你们在这儿,有一个算一个。如今我多少还能给你们做主,若有合适的,不用害臊,直接告诉我。了了你们的亲事,我才能安心。”
其他人只当可可在玩笑,一时都红了脸。只有芳落收起了笑意,定定的看着可可,心里百感交集。可可按着她,点点头,说:“你们自己若是不好意思,就旁人看着合适的就告诉我。就跟芳官儿一样处理。等晚上莫医官来了,本宫就当面锣对面鼓的问清楚。这定情荷包都要走了,哪能不负责任啊?”
说完,屋子里又是一通闹。李嬷嬷从外边走进来,见几个人没大没小的笑闹,冷了脸,说:“你们也太没轻重了。娘娘如今身子,哪经得住你们胡闹。都出去做事,让娘娘消停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