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遇了我,只怕这会儿满世界跑跳着玩儿去了!哪用现在这般病病秧秧的,走路都要人扶着。”吴升仰着头,斜着眼神欣赏那张老爷半惊半喜被吓了一跳的表情。
心道:让你刚才三百鞭两百鞭的吓我,这下可要找回来了!见了那小哥的眼神精气充足,看来不过是普通的阳虚之症,只不过多了些虚火的问题,吴升却是再不担心,早有手段对付。
“那依法师来看,我家哥儿这是何症?”
“不过是肾水寒凝,虚火上炎,体内阳气不足,畏寒怕冷,积食不化,贪睡少动而己。”
“那有何解?”
“无非是温补肾阳而己。”
“吾家延请诸多名医,也都如此讲说,可却无人医得他健全!”听吴升讲的和名医的说法一般,张老爷心中半喜半忧,担心这和尚终和那些名医一般,治不得孩儿的虚寒之症。
“这个尽管放心,不过是缺了些药引罢了。”
“药引?不知法师需用何种药引?”
“应该不难找,泥鳅!却不知这里是不是也叫这名儿。一种小鱼,生在河塘边泥里的,口生有须,身善钻泥的。”
“俺们这儿就有!也叫这名儿!”一边的家丁却是抢着说道:“俺们后院的池塘里就有,可不少呢,一晚上能捉一盆,炖了豆腐来吃可鲜!”
“那就烦请这位仁兄去捉些来吧,也不需太多,炖锅豆腐的量上再多个三五条就够了。”
那家丁扭头看向张老爷,见他颔首道:“按法师的吩咐办就好,挑大个儿的捉!”
家丁受了命,转身一阵小跑的去捉泥鳅。吴升又坐回椅上,却揉着肚子道:“这会儿工夫,竟饿了起来,却不知可有饭食?”
“有!法师是不是忌荤腥?”
这时候的和尚或是受了喇嘛教的影响多不太持重各种戒律,吃肉喝酒娶妻成家的都是常见,所以早前吴升被蒙古人撞见买春,也并不令人起疑。
“小僧修的只是禅心,却不修这皮囊,酒色不忌,闻荤而喜。”吴升坦然道。
“即是如此,人来!上酒肉,有白面炊饼也上些来!”即是看到儿子医治的希望,张老爷也不吝啬,挥手让家人拿了酒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