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伤痕,子期的反应格外淡漠,好像根本就没留在他身上一样。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对疼痛这样能忍耐,可见,从他懂事的事情,就经常有这种遭遇了。
只有长年累月的习惯,和屡屡反抗却始终不得解脱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平静。
但风九黎知道,子期这孩子虽然习惯了疼痛,却并没有真正的区服,刚刚他眼底的不甘和痛恨,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管怎样,她喜欢敢于反抗,善于隐忍的人。
这样的人通常是聪明而智慧的。
子期坐了足足两刻钟,把胳膊上的伤痕都揉了一遍,然后抬头看了看天。
风九黎也一动不动地在梧桐树后躲了两刻钟,窥见他看天的动作,就知道他要有所行动了。
她现在,很想知道,子期到底会怎么做。
在她的好奇和期待中,子期起了身,返回堂屋,不大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了两只竹筒子。
竹筒子很新鲜,是新做出来的,而表面上却沾这一层土。
说明,这两个竹筒被他藏起来了。
拿了竹筒子,他便蹑手蹑脚的靠近壮汉的房间。
分别把两个竹筒子放进两个壮汉的房间之后,他又一次返回了堂屋,这次,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