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男人意外地低叹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会住进精神病院?”
攥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僵硬,杯沿抵住红唇,红酒的馥郁醇香也无法抑制住冰冷的仪器在体内搅来搅去的感觉,那一刻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
要告诉他吗?这件事还有必要告诉他吗?他和她只剩下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过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她没有必要告诉他一切啊。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身子的僵直,席朗捏起她的下巴,目光转为严苛,道:“你不说,我会查。”
红酒在杯中微微震荡了一下,莫偲慕忙避开他的手指,敛下眼眸,又喝了一口红酒后淡淡说道:“没什么好查的,又不是什么秘密不可告人的事情。四年前外公意外跳楼身亡已经令我深受打击,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外公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莫堂一对你补重要吗?”没等莫偲慕说完,头上的低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莫偲慕微微一怔,思索了一下,她没有必要瞒着他,即使是隐瞒也瞒不过,所以实话实说回答道:“是,他对我也很重要。”
“继续说你的事情”席朗应了一声。
“噢,后来又看到那份合同,紧接着我和你就离了婚,从那天起我觉得我失去了全世界,又像是全世界抛弃了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爱人,在双重打击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换上了焦虑症。”她刻意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刻意掩藏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抬眼,眸光淡然,“人的心理复杂而奇怪,可能当时是我太内向了,又不愿意同别人倾诉,所以病情越来越严重。”
“你还有莫堂一,还有你父母,你并不是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席朗可以强调着,继续道:“你怎么会那么脆弱?”
“你也知道莫堂一看到我那个样子会很心疼,我当时差一点就没了命,已经快吓死他了,我不能让他再为我担心,这辈子我已经欠他太多了。”莫偲慕又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