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瑜,如果你真的认为你错了,认为你二十多年前那一桩旧事做得不对,而不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那么我想,母亲在泉下有知一定是欣慰的。”
莫芳瑜听完又开始啜泣,“为什么一个错误要用这么多的鲜血来证明,而我的一个悔悟竟然是用母亲的生命换来的,这叫我情何以堪。”
莫方庭抬起右臂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侧的莫芳瑜,“万事皆有因果,做错了事总得有人去承担,而母亲,不过是用了最生动的教材来让我们永世警醒。”
莫芳瑜趴在莫方庭的肩头哭了良久,似乎要把这些年的憋屈不满悔恨心酸都发泄出来。
等她再度平静下来,已经是天色暗沉。
莫芳瑜跟着莫方庭走向别院大门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大哥,或许当年是我非要嫁给赵启光就是祸事的起源,而今宋悠要的不过是我从赵家脱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她又何妨!”
反正赵启光从未爱过她,反正母亲都已经不在了。
反正,莫家迟早是会没落的,还不如就放了他们兄妹三个自由,也好让大哥脱去枷锁,让二哥不必再时时害怕被人下套,也好让她自己,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莫芳瑜本就是通透的人,这么多年的执着不过是为了一份本来不属于自己的爱,而今万念俱灰,哀莫大于心死反而拯救了她。
兄妹俩第一次坦诚相对,把心底想说的话一次性说了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