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陛下,玉门关失守!”
“报!陛下,南武城失守!”
“报!陛下,三门镇失守!”
接连三封急报让蒙琰一下子懵了,不为别的,这三个城池是中原最后的通往境外的关口。
顾希风上前抓住通报的兵士厉声问道:“景公何在?!”
南武城失守还可以夺回来,若是景逸出事诏南地带将会陷入万劫不复,所以这一刻顾希风更加关心的景逸的生死。
“郑国公!景公失踪了!”
蒙琰一个趔趄坐在了椅子上,他本想撑着起身,但却发现双臂虚软根本起不来,大口喘着粗气问道:“说清楚!”
“十日前东海大军突然现身荣苍山,九日前原朱沐氏遗民在南武城暴乱,景公带兵前去平乱,在南武城北四十里被偷袭,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夏侯指挥使于七日前封锁建宁城,小的来之前建宁以南到处是难民!”
蒙琰立即觉得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挥手让来报的兵士退下,整个大殿只剩下他和顾言风。
“言风,西南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怕现在建宁也已经陷落了,是他吗?”蒙琰表情痛苦的说道。
顾言风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再等等,如果是他,最迟明日成都也会来奏报的。”
“建宁失守,危及成都,成都的城防这几年被抽调一空,若真是他,成都也危险了!”蒙琰猛地起身面色焦急的说道。
“陛下,有一点已经不用怀疑了,南越已经沦为东海的附庸,不管西南局势如何,南境不能再有问题,还请陛下立即下旨让南方局全力防守!”顾言风急切道。
蒙琰想了又想,而后走下台阶看着山河地理图,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希风,不能收缩防守,一旦收缩防守,我们苦心经营的南海水师就会覆灭,到时候南越的东海人一旦封关我们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
“告诉邓昂,坚守南大门,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决不允许东海人从南方进入中原!”
“那建宁怎么办?成都怎么办?”顾言风并不认同蒙琰的说法,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君臣礼仪了。
蒙琰看向大殿外,说道:“雨季将至,西南多密林,夏侯信也不是无能的,建宁或许还有救,调郑希过去吧。”
“郑希?陛下,您可想好了,若是郑希执掌西南军务或许会不妥吧?”
蒙琰摇摇头,说道:“东海人杀戮我朝臣民,景逸又是大将级别的,这时候就不要讲礼仪那一套了,就让郑希去!”
顾言风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卓越快速走进来说道:“陛下,成都来报,叶伯怀五日前出成都不见踪影!”
蒙琰只是眉毛微微挑动,并没有太惊讶,而后看向顾言风说道:“他果然还是选择走了,看来这么多年我们对他只掌握了一部分。”
“陛下何出此言?”顾希风不解道。
“我也只是猜测,但照现在情况已经八九不离十,我的好师傅,这么多年沉寂在南越就是在等这一日。”
“您师傅?杨伯禽?!”顾希风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现在虽说没有实证,但是有些事情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朱厌’在中原肆虐无度,多少大案都是他们做的,我和庆帅深聊过,我们都觉得有杨伯禽的影子。”
“那庆帅?!”顾言风立即警惕了起来。
蒙琰摆了摆手说道:“他不是,当年我们怀疑叶伯怀是因为仲柔兰出的问题,但是我们两个分析过后发现并不是这样的,我也与仲柔兰谈过,她这些年并没有和叶伯怀有过联系,再说仲柔兰现在是大宁的皇后,她不会的,所以能让叶伯怀有异动的只有杨伯禽。”
顾言风大出一口气,说道:“还好,要不要召庆帅前来?”
“暂时不用,我打算让陈之庆去巡视东南局。”
“您是觉得东南会出事?”顾言风越想越害怕,他做了大宣多年的宰相,这些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对蒙琰是畏惧的,这个一向不愿理会政事的主上根本没有表面的这么放权,还有顾清风,那可是他的枕边人。
“希风,东南出事是一定的,东海人沉默了这么久不会只是想要西南地带,他们现在一定是聚集兵力再向东南地带开战,三门镇失守就是一个信号,路平还不足以应付这个局面,这时候只有他陈之庆亲自坐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