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哼了一声,“去吧去吧。”
到这会,顺子才听出主子在不高兴,小心抬头往主子那打量,“爷,您怎么看着不高兴?”
裴阙重重放下笔,“我费心费力送簪子,结果什么回礼也没得到,连你都有一锭银子,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顺子忙摇头,试探问,“那我去帮您问问,让安小姐给您准备一份?”
他最怕主子不开心了,就他主子的脾气,要是生气起来,这满京都的人都得在主子面前缩点脑袋儿,更别提他这个小厮。
“准备什么准备?”裴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顺子,“要来的礼物还能算礼物吗?”
“不算吗?”顺子比主子要小两岁,还没成婚,主子管下属严厉,他没得机会去学沾花惹草,所以对男女之事并不太通。就是往日跟着主子赴宴,那些达官贵族对于女人,也是直接问心意呀。
裴阙快被顺子这木鱼脑袋给气死了。
他从书桌后走了出来,经过顺子身边时,片刻不停,自个儿倒了一大杯凉茶。
“爷,那是凉的。”顺子提醒。
“我知道。”裴阙几口就喝完,他就是要凉的,败败火。
顺子哦了一声,知道主子是生气安小姐没主动回礼了,“爷,既然您这么不高兴,那明儿个您给安小姐准备的东珠耳环,咱就不送了吧。小的听人说对女人得吊着勾着,您晾安小姐几天,说不定她就想通,主动给您回礼了呢。”
顺子想得很简单,安小姐这次没再客气,都收下礼物了,说明安小姐对他主子是有了点心思。既然有点意思,那他们用点小手段勾勾,那安小姐岂不是对他主子越发上心。
这么一来,主子心情好了,他的日子也好过。
裴阙听此,却转身飞踹一脚,顺子习惯性躲开,他瞪着顺子,怒问,“吊什么吊,要是把人吊跑了,你拿人头赔我,我都不要!”
“那……那怎么办呢?”顺子不懂了。
“继续送,我不是准备了一套的东珠首饰吗,一天送一样去。”裴阙哼了一声道,“我就不信,她会全盘收下,一点儿礼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