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邦顿时语塞,眼神闪烁不敢看安芷那边。
安芷看向边上的小厮道,“你们几个,去把云定邦和他的小厮都给绑了。”
“凭什么绑我!”云定邦急眼了,“我都说了,不是我弄伤的,你们耳朵聋了是吗?”
云定邦是云盛兴原配留下的最小儿子,因为从小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云盛兴又防着继室,只让信任的老奴教养云定邦。可做下人的,见识总是有限,只会哄着云定邦玩,却不懂教养品行。
等云盛兴发现云定邦一无所成时,云定邦已经十几岁了,云盛兴逼着云定邦读了几年书,但底子实在太差。后来云家长子越发出色,云盛兴便放弃教养云定邦了,只要云定邦做个富贵公子就行。
可云盛兴这一松手,就把云定邦彻底往纨绔堆里推。
“与你无关?”安芷一边往前走,一边道,“若不是你色胆包天,我家冰露又如何会想咬舌自尽!来人啊,把云定邦的嘴给我堵上,先给我狠狠打一顿,等他说不出话来了,再捆了手脚。”
若不是事关冰露名节,安芷就直接带着云定邦去见官了。可冰露往后还要做人,世人又对女子多苛刻,这事就不能拿到公堂上说道。
云定邦带的两个小厮也被捆住,翠丝记仇,跟着一块去打,最后把三个人都打得说不出来话了,安芷才让人把三个人装进麻袋,丢上拖车。
她不能上公堂,但她能去云家。
不管云家如何,云定邦伤冰露如此,她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拖车是农人专门装猪粪的,车上的味道挥之不去,等安芷到了云府时,麻袋被拖了下来,边上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云府的门房还不懂麻袋里装了他家公子,还笑着过来问怎么回事。
安芷冷着脸,自个儿往云家的台阶上走,“去把你家老爷和夫人都喊来,就说我安芷有事要与他们说道说道,可别拖时间,不然后悔的是你们家。”
安芷刚说完,也走进了云家的大门,身后的随从扛着三个麻袋一块进了云家,所到之处,云家的下人们都避之不及。
到了云家的正厅后,先是来了云家的大少奶奶,可安芷不想与她说话,就一个字都没说。
“裴夫人,您这样上门,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不然这事说出去,您也没理啊。”云少夫人不悦道。
“我与你说不着。”安芷摸着肚子,尽量控制情绪,冷漠道,“快些让你母亲和父亲出来吧,不然死了什么人,可别怪我。”
听到会死人,云少夫人看向了地上的三个麻袋,她又不敢和安芷来刚的,毕竟裴家不好惹,想了想,转身寻人去了。
过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安芷还是没等到人,春兰有些急了,“夫人,您说这云家,是不是故意晾着您?”
“那就由他们晾着吧,反正麻袋里装着的是云家公子,又不是咱们的人。”安芷转头看了眼,皱眉问,“福生呢?他怎么没跟来?”
春兰左右看了眼,猜道,“可能跟着冰露姐姐走了?”
“算了,先不管他。”安芷收回目光时,看到了正要进来的云夫人,便对随从点了下头,随从解开麻袋,露出云定邦三个人的脑袋。
云夫人来的时候非常不情愿,慢吞吞地到了正厅里,不曾想,看到了往日对她嗤之以鼻的云定邦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装在麻袋里。
一时间,云夫人都不懂是高兴还是要骂人。
安芷看到云夫人来了,还是不太满意,“云大人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