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唬我吧。”安芷嘴上很嫌弃,但还是帮裴阙擦起背来,“你说,钱瑾瑜明儿个是留下,还是离开?”
“夫人觉得呢?”安芷想了想,“你把他算计得那么准,我想他应该是会留下的。只不过,我觉得钱家好像是另有打算的,并不是表面那样想要独善其身。”
“就算钱家有其他想法,那也没事。”裴阙有自信让钱瑾瑜留下来,“单说钱瑾瑜这个人,就颇有能力,还有一股傲气和拼劲。至于钱家如何,只要他们没想造反,就和咱们没关系。”
安芷点头说是,夫妇俩在温存的时候,钱瑾瑜也在思索。
次日天刚亮,福生来敲钱瑾瑜的门,发现钱瑾瑜一夜没睡。
“钱公子,您东西收拾好了吗?”福生站在门口。
钱瑾瑜从思索中抽出神来,“你说什么……包袱啊,待会再说,你先带我去找裴阙,我有话想要问他。”
“您先去吃点东西吧。”福生道,“姑爷还没醒呢。”
钱瑾瑜瞧了瞧外头已经很亮的天色,皱眉道,“他一个被流放的人,怎么能日日安心睡大觉!”
钱瑾瑜想了一晚,有些话不问个清楚,有如百爪挠心。
可裴阙没起来,他也只能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