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张槐安不动声色道。
山路有人休整,所以很好走。就是张槐安平日没锻炼,走了一会就有些喘气了。
“张大人正值壮年,还是要养护好身体才行啊。”裴阙停下,示意张槐安休息一会。
张槐安坐在巨石上,喝了一大口水后,才舒服一点,“我这身体确实差了点,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裴阙笑了笑,看张槐安动了动嘴唇,但没说话,他主动问,“张兄还在为长女的婚事发愁吗?”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张槐安无奈道,“成国公对我有再造之恩,若是国公要我嫁女儿,我马上就嫁,可偏偏是个没皮没脸的偏支。在我暗示不可以后,已经在成家说我眼里没有人了。王家的家风不行,我也拒绝了。连带着拒绝了两家高门,之后没一个媒婆上门了。”
张槐安没有家世,他能有今日的官位,一个是他自己寒窗苦读,还一个是他得了成国公的青睐。若是没有成国公的提携,他也不可能升得那么快。
对于一个只能靠自己的人来说,其实最好的稳固方式就是和京都里有名望的世家联姻,一旦成了姻亲关系,日后就能多一条出路。
但张槐安这个人,和成国公一样地顽固,也比较清高,骨子里不屑于靠其他手段上位。而且长女是张槐安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是希望长女能嫁个如意夫婿,不然也不会拒绝成、王两家的婚事。
“京都里世家规矩多,琼儿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在这些世家生活。”裴阙直接道。
张槐安点头说是,“所以你夫人说可以外嫁时,我就答应了。”
裴阙笑了,“我家夫人是个最热心的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定南陶家已经来回信了,说长孙陶瑞明在三月会来京都上供,到时候可以让两家小孩相看一二,若是合眼缘,届时可以定下婚事。陶瑞明我见过,是个本性不错的少年。”
张槐安听得瞪大了眼睛,“陶家长孙,那不是要继承定南王位的么,陶家怎么看得上我家?”
虽说张槐安眼下的官职够高,但家族没有底蕴,定南王还是有爵位和兵权的,和定南王一比,张家的背景确实有点够不上。
裴阙解释道,“张兄不用妄自菲薄,如今你在朝中颇有声望,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算没有百年世家的底蕴,但张兄的名声很是不错。而且陶家这么多年一直镇守定南,慢慢地缺少了京都的联系,故而想在京都找门合适的亲事。”
当初陶家想和裴阙联姻,奈何裴阙不想纳妾,现在张家有合适的女儿,张槐安又是个有前途的,所以陶家很乐意和张家联姻。
张槐安听到这话,唇上带了微微笑意,抬头看了眼山路,指着道,“咱们快些上去吧,小厮已经送了信到山庄,咱们可不能错过午饭。”
两人继续往山上爬,等他们到山庄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
不过山庄这会并没有开饭,安芷和余姚也没有出来接人,问了下人才知道,张琼清晨出门散步时被蛇给咬了,好在遇到永宁王李纪,被李纪给带回来了。眼下一群人,都在张琼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