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军用集卡从警备司令部监狱驶出,在郊野外接头的,是一身黑裙黑帽的女子。睍莼璩晓
绑架过乔洛丽的小喽啰只救出了一半,并非是关系不够硬,而是那位雷厉风行的陆督军亲自动过手的缘故。来人对她很是恭敬,“杜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件事实在棘手。”
“我明白。”
杜雨浓扯下车厢内几人的面上黑巾,“你们记住,今ri你们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来自那个叫乔洛丽的女人!而我,才是让你们重获新生的人。”
被商会招揽办事的,本就是些亡命之徒,若是当时被枪决了,也是痛快,可此刻死里逃生,弄的半死不活,个个恨得牙根痒痒,“这臭娘么,让老子再看到,绝饶不了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先离开上海避避风头,日后自有让你们如愿的时候。老铁,送他们走!”
她回到公寓时,洛丽正靠在门边等她,“怎么样?那些人都安排妥当了么?”
“嗯。”
雨浓一手开着门,又应声:“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你那位督军把你看的跟宝似的,失而复得,不是该粘糊得紧吗?”
“我就是不想整日对着他,才来的。”
她点燃了洋火,递给洛丽一支烟,自己也深吸了口,“闹别扭?还是他床上功夫太不错,你招架不住了?”
“我觉着恶心。”洛丽掐了烟,整个人缩进了沙发里。
雨浓生性敏感,不由惊起了过往,手边一颤,“你觉得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