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感到几分异样,蓦地偏过头时,鼻翼正蹭上他的鼻头,四目相对,理清了思绪正要躲开时,已被他搂住了腰腹,猝不及防地吻下。
从未与男子这样亲密的姑娘霎时乱了方寸,身体紧绷着屏气凝息,吴光新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更深入擢取佳人的唇间蜜意,沉浸在芳醉里脑门冲血,姑娘捶在他后背的粉拳就像挠痒似的令他恨不能现在就要了她。
“督军!前面有火光!”
吴光新闻声才惊得放开她,几乎同时挨了心儿一个响亮的耳光。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陆良佐带队走在最前边,心儿冲出洞外委屈地上前抱住洛丽,“小姐···”
“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一队陆军迅速冲进山洞,看见吴光新脸上红通通的巴掌印时,都会意了一切。
陆良佐看着坐在地上的兄弟,气急败坏道:“你说你真是出息,什么时候能给我长点脸面!丢人!”
以致于一路上,堂堂督军被一个小女人呛地毫无驳回之力,“我说什么来着,做下这种不分轻重,禽兽不如的事,还想我将心儿给他,门都没有!”
回到营地后,还未及厘清这次伏击是何人所为,就收到总理府的电报,北方军阀赫连世家将派特使抵达北平接洽结盟之事,来函中点名要求四省督军陆良佐在场。他一惯不喜这种军方会晤的场面,将电报甩在桌上,“赫连家是徐大哥的外戚,有他在,还捎带让我去凑什么热闹!”
吴光新杵着拐棍,“二哥你忘了,咱们在军校毕业那一年,和隔壁组的那些家伙干过一架,要是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一个就是赫连家的六小子!去年娶了邓夫人的表妹,徐家那小家伙的表姨。”
听到这一茬,在一边奉茶的洛丽上了心,邓夫人的表妹?徐家小公子上次在生日宴上,可不就是叫她表姨吗?
陆良佐瞧见她的走神,打发了吴毛子出去,拉她到怀里,“夫人觉得,我该不该班师回去?”
“西匪已经散了,想必那些漏网之鱼也再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既然大帅遣你回去,你就···”话说到一半,洛丽方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谈起军务,“这些都是你的公事,怎么突然问起我来了。”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现在我整个人都是夫人的了,自然是夫人叫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你不是也很想见见徐家小子口中那个表姨吗?”
她冲他一笑,“知我者,夫君也。”
她头一次回应自己对她的爱称,陆良佐勒紧了她的腰,“我总不能为你白跑腿,奖励呢?”
洛丽及时以指腹堵住他的嘴,“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反悔。”
他靠在她绵软的小腹上,“那什么时候可以,请夫人示下。”
洛丽俯身轻轻撩拨着他耳后最敏感的肌肤,“回府之后。”
掐指一算,最早也要十日之后,陆良佐预感到漫长的折磨,只觉自己的血管都快忍爆了。
“这几日,我会去陪心儿,你就一个人清心寡欲地好好养伤。”
洛丽一想到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就快结束,又要回到那个金丝鸟笼一样的后宅,刚刚生出的一些饮鸩止渴的幸福感便被击退。她对段芝龄撒了个谎,此次回去,必又得编出几个谎来圆回之前那一个,能瞒多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莫名其妙被夺走了初吻的姑娘此时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正懊悔着,吴光新来过几次,都没陆良佐派过来的卫兵赶了回去。
“小姐,你说,我和他这样了,要是沈副官知道,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洛丽含着笑坐在她身边,对这样纯洁的姑娘无法,“沈副官是进过洋学堂的人,他也跟人谈过恋爱亲过嘴儿的,你还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
“那就是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既不介意他,他也不会介意你。”
心儿被她饶的有些糊涂,可仍觉哪里不对,“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督军不也···可是对小姐,还是很好啊,女人就···”
提及此,只她两人,洛丽方抚着她的鬓角说起了真心话,“心儿,丢掉你脑子里这些想法。没有女人会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一个丈夫,假如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能在未嫁时遇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才是最幸福,最完美的爱情。我没能有这样的机会,我希望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