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珠此时也犹如梦中惊醒,自己竟忘了问这茬,“喂,你家里有老婆!怎么不早说!”
陆良佐握住她的手起身,恭敬地立在褚氏夫妇面前,“糟糠之妻不可弃,伯父伯母若将明珠许配给晚辈,晚辈必以正妻之仪迎娶,与段氏平起平坐,决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那府中的姬妾呢?也一并打发了?”江芷心为女儿杜绝后患,穷追猛打道。
他面露难色,“这点,晚辈恕难从命,男人该对娶过门的女人负责一辈子,我只能保证以后决不薄待明珠。”
“好!有骨气!”
褚云山脱口而出的一声赞赏惹的江芷心不悦起身,“好,既然司令赞赏你,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只一条,你可以不遣散姬妾,可娶了咱们明珠,就不许再去别的女人苑里,不然休想我嫁女!”
“夫人且慢,别生气,咱一道翻翻黄历,总得订下个日子好。”
这下换褚明珠急了,在她面前加油添醋,“妈,女儿还不想那么早嫁人,这个人我还没好好处过呢,先订婚好不好?”
江芷心原就有疙瘩,思忖了片刻,也就遂了女儿心意,“你这小妮子,这回说的总算有几分道理,就先订婚,妈再亲自送你去北平!”
“谢谢妈,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十月初,陆良佐与褚明珠在山西太原府洋教堂举行订婚典礼,次日全国公报通告,向上海方面示警。
心儿一早至门房取报纸,见了消息忙不失地往袖里塞,到了半路觉得不妥,又干脆揉碎扔进了小塘。紧着心眼回到梅苑,只是忽略了那班婆子,自瑞嬷嬷回乡探亲后,清早浆衣,越发喜欢饶舌。[剑三]明唐
“那事你听说了吗?咱们督军出去那么久没消息,原来是在山西纳了新宠!”
“别胡说,旺儿媳妇识字,报上都说了,哪是纳了新宠,是要给咱们再迎一位太太回来,人家小姐可是有头有脸的,这回昭告天下,怎么可能做小,你当是像咱们苑里这位的出身,好随便打发的?”
“我说呢,督军年轻轻的,身边怎么能少了女人,看来咱们这位,冷板凳是要坐到底,再无翻身之日了!”
心儿听的一肚子火,不知哪来的气魄指着手吼道,“是不是成天让你们清闲惯了,洗洗衣服就传些有的没的,以为没人制的了你们是不是!走,都跟我去芝兰苑,让太太发落你们!”
几个婆子年轻时在府里作下饶舌的毛病,生怕临老被发落出去,慌忙求饶,“姑娘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咱们书读的少,又是些孤寡,左不过闲聊几句,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两边正对峙着,洛丽开门出来,“心儿,别吓唬这些老婶子了,我饿了。”
姑娘端着点心和梅子酒糟进去,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小姐是否知道督军订婚之事。洛丽今日胃口不错,小半会就喝了碗酒糟,自从嫁进督军府,她便显少沾酒,许是禁的久了,这几日格外想着,人也被这念想吊着精神起来。
心儿看着她的精神头,顿时松了口气,进内室拾掇床褥。到妆台时,瞧见雕花桃木梳子断成的两半,便知不好。
“她长的好看吗?”
身后洛丽毫无预兆的一声,问的她心里蓦然一凉。
“小姐,你都知道了?”
洛丽塞进一块点心,整块地嚼,“我问你,他的未婚妻长的好看吗,可有照片?报纸呢?”
“报纸···我···她没小姐好看!”
“傻话,只怕就你这么觉得,报纸被你丢了是不是?去,再去门房给我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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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亲们久等了,我是存稿箱,不是本人。
大虐即将来临,这也是南风过年断更的原因之一,上学上班的亲们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