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反驳她的话。
她总是这么一针见血,戳破所有的表象,让人连半分辩解的余地也没有。
于是,所有慌乱的无措感就转化成了怒意。
一时间,殿中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元修和苏庭深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最后还是裴盛看不下去,低声开口道:“娘娘,皇上这么疼您,怎么会不让您提问呢?您兴许是对皇上有什么误会。”顿了顿,又道,“刚才您说来这儿是说因为有什么好消息,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疼她?
或许是吧。
只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某些前提下——至少她不该触碰他的底线。
夏清浅讥诮的扯了下唇。
她不想回答裴盛的问题,只不过她对裴公公的印象还算不错,实在不愿意让他下不来台。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我去宗人府大牢走了一趟,德妃说她有了端王主使刺杀的新证据——虽然此事前期都是谢芳菲在沈、刘两家之间走动,不过这两家投诚之后,端王为了表达他的诚意,也写了亲笔书信给德妃的父亲,笔迹和端王的印信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又是微变。
萧墨寒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元修面露喜色,“信上都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刺杀的事情?”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