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前德妃指认端王的证据我早已拿到,之所以等到今日才拿出来,就是为了防止太后逼迫你认下巡游日的刺杀。你觉得,若是我真想要害你——甚至哪怕我只是为了定端王的罪,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有什么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利用,伤害?
或许名面上是有这种迹象。
但她问心无愧,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夏清浅神色淡漠,目光偏又坦坦荡荡,毫不畏惧的和她对视。
沈琼衣心底的讽刺更重了,“保护我?”
她清冷的面容透着讥诮,“只怕娘娘心里并不想这么做,可是碍于证据捏在皇上的手里,您没有办法,只能转而去走太后那条路吧?否则,娘娘又如何解释我刚才的疑问——若是我今日当真跟黑衣人走了,那今晚我是不是就成了这个失败计划中的牺牲者?”
“沈琼衣!”
萧墨寒再次低喝出声,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清妃并没有这个意思,证据是德妃给她的,朕也从未问她要过,不存在她没有办法,只能改走太后那条路的情况!”
沈琼衣眼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是在帮清妃说话么?
哪怕她被置于危险之中,也只能闭嘴不言是吗?
她咬了咬唇,“好,奴婢明白了。”
说完,她便立刻作了一揖,“奴婢没有其他问题了,先行告退!”
夏清浅看着她近乎负气离去的背影,眼神深了几分,“我以为沈姑娘是个聪明人。”她波澜不惊的道,“现在看来,或许是我想多了。”
沈琼衣脚步一顿,“奴婢确实不该冒犯皇上与清妃娘娘,是奴婢不......”
夏清浅打断了她,“身处牢狱,被人劫狱之时,若是连劫狱者的身份也不问就直接跟人走,那是蠢到极点。若是明知道那是太后的人,明知道太后维护端王心切,还要跟对方走,那也并没有聪明到哪里去——沈姑娘既然能当上细作,我以为你不会连这些东西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