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角,南葑县城,南葑蔡府门口,幽光凉凉,
人海两茫茫,狗大和蔡二狗几十年未见。如今两兄弟重逢,感慨万分,相拥而泣。
牢梓跑到狗大身边,拉着衣角,轻轻地摇着,稚嫩地童音安慰道:“爷爷,爷爷,你又哭了!别伤心,好吗?”
蔡二狗惊喜地问道:“大狗哥,你孙子也长这么大了啊!真乖巧,真懂事啊!”
狗大心里很是宽慰,高兴地摸了摸牢梓的脑袋,幸福地教导道:“牢梓,这是二狗爷爷,快喊二狗爷爷!”
小屁孩牢梓好奇地看着蔡二狗,心想:哈哈哈,城里大户人家,还有自家亲戚啊!那敢情好啊,常言道,多个富亲多个靠山,少个穷亲少个累赘。
拥有百万年大叔灵魂的牢梓,现在非常擅长伪装,各种行为举止和普通小屁孩没有任何区别,外人根本区分不出来,就连狗大也看不出来,只以为牢梓是个超级天才,天生聪明伶俐,天生乖巧懂事。
牢梓歪着脑袋,萌萌地甜甜地喊道:“二狗爷爷,二狗爷爷好!”
蔡二狗开心地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真听话的好孩子啊!”
“大狗哥,嫂子在哪儿?带来了没有?”
“哪来的嫂子!”狗大感慨道,“大哥我呀,还是单身老狗一只!”
蔡二狗震惊之余,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牢梓,“那他是?”
“捡的!”狗大满脸苦笑,“不过呢,梓儿是真懂事,比那些亲生儿孙都好多了。”
此时,从蔡府里面,跑出来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当中一位,人高马大,锦衣玉袍,冲着蔡二狗大声喊道:“狗老头,干嘛呢?这些人,是来干啥的?”
蔡二狗尴尬地沉默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后面跟着的一个灰衣小孩,冲了过来,伸腿踢了蔡二狗一脚,大声囔囔道:“狗老头,公子问你话呢!你傻愣在这干嘛!”
“快回公子话,知道不?又老年痴呆了啊?”
蔡二狗没生气,也没回应,只是默默地发着呆。
狗大看得很是生气,大声吼道:“嗨,哪来的野娃子?怎么说话呢?”
“不知道尊重老人家?你爸妈没教过吗?”
“你谁呀?哪里来的臭老头?敢管我们蔡府的事?”
灰衣小孩冲向狗大,抬起右脚,就想侧踢狗大一下。
“够了!庸儿,给我回来!”
一声暴喝,
蔡二狗怒气冲冲,伸手把灰衣小孩给拽了回来。这一拽,灰衣小孩猝不及防,以致右腿踢空,并仰面跌倒。
灰衣小孩回头一看,更是暴怒,原来是蔡二狗拽着自己后衣领。
灰衣小孩气得转身连捶带踢,疯狂地砸向蔡二狗,“要你管,要你管!你个臭老头!没用的狗东西!”
蔡二狗气得抬起右手,照着灰衣小孩的脸上,用力挥去。可挥到一半,又停住了。
“哎,”蔡二狗叹了一口气,沉声喊道:“庸儿,这是你大爷爷!”
原来,这位灰衣小孩,正是蔡二狗的亲孙子:蔡庸。而那位锦衣玉袍的高大孩子,是蔡文鹰的曾孙子:蔡拿铁。
两人年纪差不多大,经常在一起玩耍。主要是蔡拿铁四处玩,到处耍,而蔡庸负责跟班在一起,帮忙咬人,凶人。
为啥蔡庸这么痛恨自己的亲爷爷呢?这还真得从养狗场说起。
话说蔡府,在蔡安娜嫁走之后,不再重视养狗场。
蔡文鹰,更是对养狗场深恶痛绝,早就想摧毁整个养狗场。只是蔡安娜强烈要求,不可拆除养狗场,否则永不回蔡府,才让养狗场得以保留。
后来,师傅也走了,只剩蔡二狗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养狗场撑着,规模越来越小,现在只有四五只狗狗。
蔡安娜,回娘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不过,她每次回来,都会来养狗场看看,并且给蔡二苟一些资助。
呃,怎么说呢,现在的养狗场,更像是蔡安娜个人的,而不是蔡府的。
蔡二狗也不拿蔡府的工资,成为一个独立养狗的人。靠着蔡安娜的资助,还有卖一些肉狗给蔡府,就这样混了下来。
后来蔡二狗娶了蔡府里的一位丫鬟,并共同养育了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