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角,锁南镇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村村有家难缠的人。
蔡二狗正围观吃饭,看得津津有味时,没想到旁边窜出来一条人影,扑通跪地上,给自己磕头呢。
蔡二狗仔细一瞧:哎呦,这不就是那个不孝子嘛,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呃,孤星好像没什么太阳,要算有的话,也是毫无规律地从天空划过,一会儿从东边出来,一会儿从北边出来,一会儿从西南出来。
蔡二狗还没回过味来,旁边又来个不孝孙蔡庸,也扑通跪地上磕头呢。
看到他们,蔡二狗就来气,痛骂道:“老子还没死呢!你们这就哭丧呢?都想着让老子早点死啊!”
蔡二狗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这些不孝子孙都刮到锁南镇来了?
琢磨着:老子到孤星院也好些年了,这些不孝子孙可从没来看过。
蔡二狗痛骂后,看着跪地哭诉的两个不孝子孙,没再理会,不搭一句茬。
旁边又走来一位翩翩少年,气度不凡,那气质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来人正是多年未见的南葑蔡府的小少爷,蔡拿铁。
蔡拿铁拱手施礼道:“蔡二狗老爷爷好,多年未见,二狗老爷爷,近况可好?”
蔡二狗正准备再去南葑蔡府呢,怎么着都不能得罪少主啊。只得赶紧回礼道:
“哎呀,原来是拿铁少主啊!多谢少主关心,老朽近来还好。许久未见,少主越发高大英俊了。不知少主前来,可有要事?”
蔡拿铁正要回答时,水牛笑眯眯地凑了过来,一把搂住蔡拿铁。肥嘟嘟的满脸横肉,直接贴到蔡拿铁脸上,打趣道:“呦呵,蔡拿铁?少爷啊?稀客呀!”
“什么风把您刮这儿来?是不是又要立功了?又发现窃贼了?”水牛一边吐着口沫星子,一边磨蹭着脸皮。
蔡拿铁满脸无奈,很想推开水牛,但又想起蔡家主爷爷的嘱咐:要好好向水牛伯伯道歉,争取把他重新带回蔡府来,尤其是要带回他女儿紫蝶。
蔡拿铁强忍着心中不快,僵硬地回复道:“水牛伯伯啊,好久不见!这次我来,是奉我爷爷蔡家主的命令,前来邀请你重新回归蔡府,请你赏个脸!”
“哦?拿铁大少爷?竟然要请我赏个脸?”水牛肥嘟嘟的,满脸胡渣的大肥脸,又在蔡拿铁的脸颊上,来回磨蹭了几回,大声嚷嚷道:
“好,好,好!我这张老脸,还有点分量。”水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胖脸,“今儿就赏给拿铁少爷。”
“来,来,来,我这张老脸,就在这儿,拿铁少爷,赶紧取了去。”
蔡拿铁实在受不了,一把推开水牛,大声吼道:“好,那就赶紧收拾东西,与我一起回南葑蔡府。”
水牛无动于衷地呆立前方,根本没有动弹,而是戏谑地看着蔡拿铁。
蔡拿铁很是厌烦地催促道:“水牛,你咋还呆着?还不快点收拾收拾,带上你女儿,跟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水牛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瞪着一双大大的白眼,盯着蔡拿铁。
“你刚刚不是答应了,赏我个脸吗?”蔡拿铁用手不停地擦着自己的脸颊,气愤地喊道:“水牛,难道你要反悔不成?”
水牛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蔡拿铁少爷,好大的威风啊,在下怎敢反悔呢?”
“只是啊,老夫就只有这一张老脸。蔡少爷若是拿走了,老夫可就没脸了啊。”
蔡拿铁气愤不已,暗道:耍我?敢耍我?
蔡庸凑了过来,大声提醒道:“少主,他在耍你,别上当啊!”
蔡庸这一声大吼,引得周边围观打架的土著村民,都纷纷转过头来,盯着蔡拿铁。
蔡拿铁更是气愤,翻着白眼,鄙视着蔡庸,大声怒道:“那还不快点,把他们拿下,给我押到蔡府去。”
蔡庸当即带着一大帮子人,个个取下背上的蔡花宝典,纷纷对准水牛,蔡二狗等。
一道中气十足的狂笑声传来:“哈哈哈,这谁啊?哪来的小娃娃,这么嚣张,敢动我们沙家帮的人!”
只见,一位风采耀人的气质非凡的白衣中年,踏着青云微波而来。
白衣中年来到水牛面前,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潇洒地笑问道:“老弟,咋混成这模样?”
水牛还没回答,蔡拿铁先发话:“沙特白?沙帮主?你要插手我们蔡府内务?”
呃,没错,来人正是沙家帮的当家帮主,沙特白。没想到沙帮主竟然亲自赶来。
沙特白瞟了蔡拿铁一眼,微微一笑,轻蔑道:“哦?蔡府内务?小娃子,我还没找你们蔡府算账呢,你们倒是先打一耙啊。”
沙特白用手一指正想偷偷溜掉的水牛,大声喊道:“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本名:沙特溢。”
呃,这一刻,所有围观村民都傻眼:
这是双胞胎?这是睁眼说瞎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