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让杜堇开始逃避自己是不祥之人的事,尝试与安敬思生活在一起。安敬思感觉到她的变化,对她的宠爱愈加肆无忌惮,两人简直如胶似漆,除了睡觉和如厕,几乎都粘在一起。旁人看他们俨然是对怪兄弟,一高一矮,一憨一奸,说怪异又挺搭配。
说到兄弟这个问题,杜堇总会一脸不爽。
“你要再和我说兄弟我和你急。”
安敬思不解地皱眉:“为何?做了兄弟,在一起才更名正言顺啊。”说着捏了捏她那屁股下巴:“你不觉得向人介绍时,那句‘这是我大哥’听起来很豪气吗?”
杜堇嘴一抽,这人竟有这种癖好。忽然想知道在自己之前,他还乱认过多少小弟,不,应该说威逼过多少无辜小郎认他做哥。她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撑膝而起:“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意思,那么,以后咱俩出到外面,你记得和别人说‘这是我大哥’这句话。”
她才不会答应做他小弟,因为她已经拿定主意将他训练成合自己胃口的夫君,等她一长胸包,癸水一来,便立马拖他去洞房。要是让他习惯了大哥小弟的称呼,将来两人灵肉|交|缠时,一人一声大哥小弟地吟叫,听起来该多操蛋啊。
想到自己爬到他身上,尽情触摸他肌肉分明的裸|体,然后慢慢坐上他的男|根,与他结合一体,杜堇就浑身一酥,脸上顿时飞满红霞,情不自禁咬住了嘴唇。正当她沉浸在旖旎幻想时,一把苍老的声音忽然从极近的距离传来,迷蒙一抬头,一张布满皱褶的老脸募然撞进视线,吓得杜堇倒抽口气跌坐在地。张望黑压压的四周,竟是围满了低声窃语的人。
这是……老天爷!她竟然在给人算命的时候神游到怎么坐上安敬思的男|根!
“堇儿?怎么了?”
头顶传来安敬思的声音,她反应迟钝地望向他,可一瞥到他英俊的脸,又慌忙低下头去,嘴里乱应:“没事,刚开了一下天眼,看老爷子前世欠下的债今世是否还清……嗯,看起来应没什么劫数了,只要颐养天年,切记少饮酒,准能长命百岁。”围观的人听见连连啧叹,点头称服。
只有安敬思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心知这家伙脑壳子定又不知飞进了什么,每次算命走神,她都会拿开天眼来搪塞唬弄过去。想当初,自己也是被她哄地无比信服,觉得她就是那不可猥亵不可触碰的世外仙童。而现在,经过了四个月的朝夕相伴,他依旧折服地五体投地,不过,那是对她坏胚子的本质五体投地,甚至快要过度到迷恋中毒的程度。
老爷子的下一位是年约十五六刚及笄的娘子。她长相甜美身材丰润,可爱的圆眼细嘴令人心生好感,顾盼之间带着忧郁柔媚,又让人忍不住要怜爱,这不,她才刚来,一郎君见她弱不禁风的样子,立刻将自己排了半天的位置让给了她。这娘子也是识礼人,细声细气地推辞感谢,见大家都异口同声让她接受人家郎君的一片好意,她只好惭愧地坐到了小神算面前。
杜堇刚看到大家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立刻抓住机会靠向站自己身后的安敬思腿上,安敬思疑惑低头望她,她就向他咪咪一笑,用头蹭了蹭他的大腿。安敬思被蹭地心发软,可这么多人不敢表现,用眼神示意她严肃点,没想到杜堇非但没严肃,还侧过头来咬他大腿,令安敬思浑身颤了一颤,俊脸霎时飞满异样红光。可那算命的娘子已坐到杜堇面前,安敬思只能深呼吸握拳,压制狼咬杜堇脸蛋的冲动。
“娘子想算什么?”杜堇早恢复她小老头的模样,怎么都让人猜不到她刚还调戏了一个人。
“叶儿想算……想算……”姓叶的娘子羞红着脸,声音像会自动消失一样,念到后半句就没了,见杜堇皱起眉脸上出现不耐,又羞答答地望了望四周都弯下腰倾听的群众,才用手绢微遮着嘴用细的不能再细的声音道:“……姻缘。”
我|操!姻缘两字有那么难念吗?
杜堇清了清嗓子,抓过她的芊芊玉手,扫了几眼,又瞄了瞄她的面相,便放开她的手,平声道:“叶娘子的姻缘路恐怕比常人难走。”
叶娘子一听倒抽口凉气,脸色白了一白:“神童此话何解?”
杜堇缓道:“本来有段极好的姻缘属于你,但你错失了机会,后面的姻缘都是烂桃花,若把握不好,还可能会成为桃花劫,贻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