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看着李克用半拥着刘绿娆拐过西院的拱门,刘绿娆温柔注视李克用的脸一闪而过,白深的脸色也微微一变,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离十五还有两天,他却觉得自己已再也等不了这两天过去。从前在没有期望的时候,咬咬牙,叹叹气也便过去了,而现在有了期望,一切都变得不同,无止境的欲|求也随之涌来,难以抵挡。
可今日的苦果,皆是咎由自取,他几乎找不到埋怨的理由。
就在白深想得出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极具威力的冲击,他脸一肃,迅速闪身,险险避开了那道力量,回头就看到后面正呈挥掌姿势的杜堇。她双目已狠厉赤红,掌心周围的空气翻滚着黑团,刚才那一掌,竟是使出了她全部煞气,要不是白深非普通常人,早被击得魂飞魄散。
白深冷冷瞥着她,哼笑一声:“这样就想将我杀了?你可别忘了,这些都是你亲口答应的,我没有直接将你称为男宠,已算给足面子你了。”
杜堇噙着恨盯住白深,咬牙切齿道:“我努力配合着你,只希望你不要伤害他半毫,你却总是得寸进尺!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故意挑李克用刘绿娆在场的时候演戏!你究竟什么居心?!”
“我伤害他?你别忘了,他在意的是你,由始至终,真正伤害他的人也只有你。”他冷然转过身:“你自己衡量衡量吧,你若想相安无事地长久呆他身边,就必须狠心保持距离。反之,你想图一时之快,和他痴缠相爱,那就等着为他收尸吧。”然后闪身跃上屋檐,转眼在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杜堇握拳的手颓然松开,又不甘地颤抖握紧,眼中的赤色随着打转的泪液冲刷退去。谁来告诉她,她来这里,究竟是对还是错?
碧眼白猫无声地从外面走回来,踱到杜堇脚下时,刚抬头瞧她,就被从上面滴下来的几滴温热液体啪嗒啪嗒打得颤栗,软软发出:“喵……”不停用脑袋和身子蹭她的脚。
杜堇缓缓蹲下身去,白猫就顺势将前爪搭到杜堇的膝盖,呈站立姿势地伸舌舔杜堇脸上的泪水。白猫温柔的舔|舐,让杜堇一下子想起她曾经拥有的一只猫,一只会在她迷迷糊糊睡着后出现的猫,然后用它带着草汁气味的嘴唇厮摩过她脸上的每一寸。
泪水彻底决堤。
而另一头,李存孝就显得很平静,甚至平静到不合情理。
李存勖以为他会想卖醉,叫来了数坛酒,准备一整夜陪他开喝,他要是伤心痛哭,自己便用过来人身份劝导抚慰。可没想到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双眼却散发芒光不知想着什么,酒推到他面前也没拒绝,像喝茶一样悠闲慢饮。
可他酒量本不怎么好,几杯下去之后脸上就起了熏色。他喝醉之后一般没多大变化,可是这一次,明显不一样。
他始终斜坐在椅子上,一手轻支下颚,一手徐徐举杯,微垂的眼眸飘渺迷离,流转之间涧滟夺目,嘴角不时勾起意犹未尽的笑意。慢慢呷酒吞咽的动作,缓缓滑动的喉结,还有舔唇上酒迹的舌尖,看似平常渺小的动作,却透着逼人的性|感。见惯了他的沉稳低调,忽然变得这么妖冶,李存勖都不禁暗咽口水。
这家伙,心里肯定在想什么吓人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还是不要深想,以免从此对女人失去兴趣!
李存孝在冥想着什么让人不敢想象的事,别院里的南院,此时正是一片春意盎然。
一对粗黑壮硕,覆盖着一层茂密毛丛的大腿,从内室大步迈到旁边的隔间,看到里面摆放的浴桶中,一截露在氤氲雾气中的凝脂雪背。那人儿将长发全部高高挽起,正微微仰头,拿沾满了水的碧色纱巾轻拭自己曲线优美的细颈,姿态优雅而又撩|人,令站在门边的李克用不由暗吸一口气。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大敞的外袍,腿间部分,缓缓从阴影中耸出一暗红柱物,雄壮又巨大,暴|露在烛光之中,显得突兀骇人,可与他整个彪悍外形又极其相称。
当刘绿娆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李克用时,便是看到了这一番可怕景象,几乎是吓一跳地尖叫一声,仓皇贴到浴桶的另一边,颤声娇嗔:“大王,你吓着臣妾了……”
李克用最喜欢看她惊怯又害羞的样子,下腹更是如火烧灼,欢畅大笑地缓步走过来:“都老夫老妻了,我们的孩儿都三岁了,夫人还如小娘子羞怯……”布满粗茧倒刺的大手抚上她的肩,向下滑去,在水中握住了她丰盈高|挺的雪|乳:“真是令为夫怜爱不已!”边说边揉搓捏扯,雪|乳在他掌心随着手指的动作而变换着各种形状。
刘绿娆娇嫩的皮肤怎么承受得了如此粗糙野蛮的抓握,又疼又麻又酥地微微扭身闪避,仰头微恼地睨了笑吟吟的李克用:“大王就是爱欺负臣妾,知道臣妾最怕看到你那里了,还总拿出来给我看……这就是大王对臣妾的怜爱……唔……大王……”
刘绿娆嫣红小嘴被李克用厚大的嘴巴严严覆盖了住,狼一般地噘吸她小舌上的甜美,而伸到水中的手已来到刘绿娆的腿间,探进了她那片幽幽峡谷。